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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 三

丹尼尔·凯斯2015年08月03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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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晚上,雷根醒来时,以为自己才睡了几个小时。他一手伸进枕头下,发现钱又不见了,被偷了。那些帐单都还未付,也没买东西。他再次自问到底出了什么事。这回,他找到亚伦和汤姆。

“是啊!”亚伦说道,“我是看到钱在那儿,但我并不知道不能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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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了一些颜料,”汤姆说:“那是我们需要的。”

“笨蛋!”雷根大吼,“我偷钱是为了要付帐单、买食物、付汽车贷款的!”

“好了,亚瑟在哪儿?”亚伦问:“他应该告诉我们呀!”

“我找不到亚瑟,他已经不管事了,只专心研究工作,现在由我负责付帐单。”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汤姆问道。

“我再干一票,这是最后一次,谁都不准再去碰那些钱!”大主宰小说

“天呀!我痛恨《混乱时期》!”亚伦在一旁说。完美世界小说

10月26日星期三早晨,雷根穿上皮夹克出门了,这是他第三次穿过哥伦布市往俄亥俄州立大学前进。他必须弄到一些钱,他必须向某人抢劫,任何人都行。大约七点半时,他站在十字路口,一辆警车也停在那儿等红绿灯。雷根握紧怀里的枪,那些警员或许有些钱。当他朝他们走去时,绿灯亮起,警车呼啸驶离了。我欲封天小说

沿着东伍得拉夫大道前进时,他看到一位非常漂亮的金发女郎驾驶蓝色雪佛兰汽车,朝一栋砖造建筑物驶去,墙上的招牌写着“双子座”。他尾随到停车场,很确定自己并未被对方发现。他从没想过要对妇女下手行抢,但如今的他已无技可施了。这么做,也都是为了那些孩子。

“进车里去!”雪鹰领主小说

那女郎转过头来问:“什么?”

“我有枪,载我去个地方。”

慌张之下,她依言行事。雷根坐上乘客座掏出两支枪。此时,阿达娜第三度代他出现……阿达娜开始担心亚瑟或许会知道自己曾窃取雷根的时间,她认为如果有一天雷根被警方逮捕,或许会被控诉所有罪行。由于他出门带枪,一心只想抢劫,所以大家一定会认为所有时间都是他占用的。如果他记不起发生过什么事,警方可能就会归因于那些伏特加酒和毒品。

她很羡慕雷根,既勇敢又进取,尤其是他对克丽丝汀的那份柔情。她真希望自己能拥有雷根的特质。当年轻的金发女子开车时,她用雷根的口气与她说话。

“我要你在那边的办公大楼停车,后侧的停车场应该有一辆豪华房车。”

果然有辆房车停在那儿。阿达娜掏出枪来,瞄准那辆车。“我要杀了那辆车的主人,如果他在这儿,他可就死定了。那家伙贩卖古柯碱,我知道他用古柯碱害死了一个小女孩,他连小孩都不放过,这就是我为何要杀他的原因。”

阿达娜查觉皮衣里有些东西,是汤姆的手铐,她将手铐放在座位下。

“你叫什么名字?”阿达娜问道。

“倪波莉。”

“好了,波莉,油不够了,去加油站吧!”

阿达娜付了五加仑的油钱,然后要倪波莉朝七十一号公路往北开。他们一路开车到达俄亥俄州的伍新顿市,在那儿,阿达娜坚持要在‘友谊冰淇淋店’停车,和倪波莉喝杯可乐。

继续上路后不久,阿达娜注意到有条河沿着道路右侧流去,河上有一些老旧的单线通行桥梁跨越。她知道倪波莉正在一旁仔细打量,日后好向警方指认报案。阿达娜继续假装雷根的口气说些故事。这么一来,亚瑟和其他人就会被搞迷糊,也不会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出来──绝不会有人知道她曾经出现过。

“我杀过三个人,但在战争中我杀过更多人,我是恐怖组织的一份子。昨晚他们在哥伦布市放下我,要我完成一项任务。我必须杀掉一位出庭作证对我们组织不利的证人。告诉你,这项任务已经完成了。”倪波莉只在一旁安静点头、聆听。

“我还有一种身份,”阿达娜吹嘘,“当我穿著整齐时,是生意人,开的是玛莎拉蒂。”

来到一条荒凉的乡村道路时,阿达娜要倪波莉驶过一道深沟,经过一片芦苇丛生的田野,旁边有座池塘。阿达娜同她下车,观察池水和附近地区。绕了一圈回来之后,两人坐在引擎盖上。

“放我下车前,我想再等廿分钟。”

倪波莉松了一口气。

接着,阿达娜又说:“另外,我要和你做·爱。”

倪波莉开始哭了。

“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不是那种会殴打女人的男人,我甚至不愿意听到类似的事情发生。”

倪波莉哭得更大声了。

“听着,做·爱时不准鬼叫乱踢!这会让我发火,脾气变得更凶暴。最好乖乖躺着,口里说“来吧”!强暴者是不会伤害这种女人的。你已无任何选择了,我一定要你和我做·爱。”

阿达娜从车上取来两条浴巾,和自己的外套一起铺在地上。“躺下去,双手平放地面,眼睛望天空,心情放轻松。”

倪波莉依言照做,阿达娜随后也躺在她身旁,脱下她的衣服和胸罩,吻她。“你不必担心会怀孕,”阿达娜说:“我做过结扎了。”

阿达娜将运动裤脱到膝盖,让倪波莉看看小腹下方的一道疤痕。其实,那并非结扎手术留下来的疤痕,而是疝气开刀疤痕。

当阿达娜趴在她身上时,倪波莉哭了。“请不要强暴我!”强暴两个字眼深深刺入阿达娜的心中,她记起曾经在大卫、丹尼和比利身上发生过的遭遇。天哪!强暴是多么令人恐怖的事呀!

阿达娜停止了,转身躺在地上,眼眶里含着泪水凝望天空。“比利!”阿达娜大喊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要好好振作呀!”

阿达娜站起来将浴巾放回车上,取出口径较大的枪,顺手将啤酒罐丢进池塘。开始射击时,无法击发;再试了两次,虽然击发却未命中。她的确比不上雷根神乎其技、百发百中的枪法。

“我们该走了。”阿达娜说。

离开时,阿达娜将车窗摇下,朝车外的电线杆开了两枪,然后翻找倪波莉的手提袋。“我必须为某些人弄一笔钱,大约二百元。”她找到支票本,“我们到“克拉格”兑现支票。”

倪波莉在“克拉格”商店兑现了一百五十元,接着又到北高街的储蓄银行,结果被拒绝。后来又经过数次的失败,阿达娜提出建议,不妨使用倪波莉父亲的联合公司卡担保兑换支票。最后,终于有家商店同意兑换五十元。“我们再去兑换一张,”阿达娜提议,“兑现的钱你自己用。”

情绪突然转变的那一刻,阿达娜正好从支票本上撕下一张支票,在支票上写下一首诗送给倪波莉。但诗写完后,却说:“这不能送你,警方可能会用来核对笔迹。”言毕立刻将支票撕碎,然后从倪波莉的地址簿上撕了一页下来。

“这一页我留下,”阿达娜说道,“如果你向警方报案或供出我的特征,我就会将这些名单交给我们组织,到时候他们会派人到哥伦布市杀死你家人。”

就在此刻,一辆警车从左侧超车。这情景吓坏了阿达娜。她溜走了……菲利浦发现自己正在注视车窗外行进中的警车,一转头,竟见到一位陌生的金发女子在开车。

“我为什么在这里?”他大声问道,“这是哪儿?菲尔!”

“你不是比利吗?”

“不,我是菲尔。”他望望四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妈的!几分钟前我还在……”

然后汤姆出现了,两眼盯着她瞧,心想自己为何在这里出现,或许正与她约会。他看了一下手表,接近中午。

“饿了吗?”汤姆问。

她点点头。

“前面有家“温蒂”,我们到那儿吃汉堡和薯条吧!”

她点了餐,汤姆付钱。用餐时,她谈到她自己的事,但汤姆并未认真聆听。这金发女子并非他约会的对象。因此,他只是坐在那儿等待与她约会的人出现,然后带走她。

“你想在什么地方下车?”她问道。

他注视她,“校园附近,可以吗?”

虽然汤姆不清楚谁约了这女子,但他知道自己被甩了。坐回车里时,他闭上眼睛……亚伦一抬头,便看见一位女子在开车。他摸到口袋里的枪和钱。莫非又……“听着,”亚伦说:“不论我做过什么事,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希望没伤害你。别告诉警方我的长相,好吗?”

她盯着他看。亚伦知道必须将事件弄得更混乱一些,免得她向警方报案。

“你告诉警察说我是来自委内瑞拉的胡狼卡罗。”

“谁是胡狼卡罗?”

“胡狼卡罗已经死了,但警方还不知道。如果你告诉他们我是胡狼卡罗,他们或许会相信。”

他跳出车外,迅速离去……

回到家时,雷根数了一下钞票,正式宣布:“任何人都不准再碰这些钱,我抢这些钱是用来支付帐单的。”

亚瑟说道:“等一下,我在衣柜里发现一些钱,把帐单付清了。”

“什么?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那我就没必要到处去打劫了嘛!”

“我以为你看见钱不在,应该就会知道。”

“这么说来,我第二次抢来的钱呢?也不见了,并未拿去付帐单呀!”

“其他人已经向你解释过了。”

雷根觉得自己像个冤大头,在房里冲来冲去。他要知道,到底是谁偷了他的时间。

亚瑟找到汤姆、凯文和菲利浦,但他们三人都否认偷过雷根的时间。菲利浦描述他在车里见过的金发女郎,“她看起来很像啦啦队员。”

“当时你不该出来呀!”亚瑟说。

“没错,我也不想啊!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车里.而且当我发现是怎么回事时,我就立刻退下去了。”

汤姆也说他曾与相同的女孩在“温蒂”买汉堡吃,他以为是其他人和她约会呢!“我出现的时间大约只有廿分钟,当时钱早已在口袋里了。”

亚瑟说道:“这两、三天,每个人都不准出门。我们必须查一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查出是谁偷了雷根的时间,否则谁都不准出去!”

“但是……”汤姆说:“明天是戴摩和桃乐丝的结婚四周年庆,凯西打电话来提醒我,我答应她要和她在兰开斯特见面,她要帮我选礼物。”

亚瑟点点头,“好吧!打个电话给她,说你明天会和她见面,但别带太多钱去,够用就行了,记得尽快赶回来。”

第二天,汤姆与凯西在兰开斯特市区逛街购物,买了一床丝绒床单当礼物。凯西说,十四年前的此刻,也正是母亲嫁给米查的同一天。

与桃乐丝和戴摩晚餐之后,他们共同享受了一段美好的时光。汤姆坐在车里等候亚伦出现,好开车回柴宁威公寓。

亚伦一回到公寓,便一头躺到床上休息……大卫醒来了,他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为何如此低落,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说不上来是什么。他在房里来回踱步,试着要找亚瑟、亚伦和雷根,但他们都没出现。每个人都生彼此的气。后来,他发现躺椅下方有一包用塑胶袋装着雷根手枪的子弹,枪也在红色椅子下。他知道这不是好现象,因为雷根始终会把枪给锁起来的。

他记得亚瑟常告诉他,“如果发生任何困难或有人做坏事,而你又无法找到人帮忙,就去找警察来。”他翻开电话簿,拨了一通电话到警察局。当彼方传来男子的声音时,大卫说道:“这儿有人做坏事,不知出了什么意外,一切都不对劲!”

“你在哪儿?”

“旧里维通街的柴宁威公寓。这儿发生了可怕的事,但别说是我打来的。”然后他立刻将电话挂断。望着窗外的浓雾,心中有一股奇怪的感觉。

隔了一会儿,他退下了。丹尼出现,虽然夜已深,他仍拿起笔做画,一会儿,又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当大门传来敲门声时,他吓了一大跳。从窥视孔里,他看见一个人捧着必胜客的外送比萨盒。他打开门,说道:“我没订比萨呀!”

当丹尼试着帮那个人去找比利时,那人却突然拔枪,将丹尼猛推到墙上,枪口还指着他的头。一批警察荷枪实弹从大门涌进来。一位漂亮的女士告诉他有权保持沉默。因此,他就没再说话。然后有两个男人将他押上车,车子在大雾中缓缓驶往警察局。

丹尼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逮捕,或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当他坐在牢房里不久,大卫就出现了,直盯着那些兜圈跑的蟑螂。随后,也不知是亚瑟、雷根或亚伦,反正就是有人出现带他离开这个地方。大卫知道自己并不是坏小孩,也从未做过任何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