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献王墓
天下霸唱2015年07月22日Ctrl+D 收藏本站
孙教授虽然对凤凰胆雮尘珠了解的不多,但是毕竟掌握了很多古代的加密信息,而且对历史档案有极深的研究,孙教授认为,雮尘珠肯定是存在的,这件神器对古代君主有着非凡的意义,象征着权力与兴盛,而且不同的文化背景与地缘关系,使得对雮尘珠的理解也各不相同。
在棺材铺中发现的石匣玉兽,可以肯定地说出自云南古滇国。盗墓笔记小说全集在线阅读
滇国曾是秦时下设的三个郡,秦末时天下动荡,这一地区就实行闭关锁国,自立为王,从中央政权中脱离了出来,直到汉武帝时期,才重新被平定。
据记载,古滇国有一部分人信奉巫神邪术,这些信奉邪神的人,为了避乱,离开了滇国,迁移到澜沧江畔的深山中生活,这部分人的领袖自称为献王。这种草头天子,在中国历史上数不胜数,史书上对于这位献王的记载不过只言片语,这些玉兽就是献王用来举行巫术的祭器。
六尊红色玉兽分别代表东、南、西、北、天、地六个方向,每一尊都有其名称与作用。献王在举行祭祀活动的时候,需要服用一些制幻的药物,使其精神达到无意识的境界,同时六玉兽固定在六处祭坛上产生某种磁场,这样就可以与邪神图腾在精神意识层面进行沟通。
献王祭礼时使用的玉兽,要远比棺材铺下面的这套大许多,咱们在棺材铺下面发现的这套,应该是国中地位比较高的巫师所用的,至于它是如何落入棺材铺老掌柜手中的,而老掌柜又是怎么会掌握这些邪法,就不好说了,也许他是个盗墓贼,也许他是献王手下巫师的后裔。
至于这六尊红色玉兽,有可能是献王根据自己的理解,将雮尘珠实体化了,或者是做了某种程度上的延伸,而且这位献王很可能见过真正的雮尘珠,甚至有可能他就是雮尘珠最后的一任主人,不过没有更多的资料,只能暂时做出这种推断。
我听了孙教授的分析,觉得十分有道理,只要还有一分的机会,我们就要做十分的努力,但是再询问孙教授献王的墓大概葬在哪里,孙教授就半点都不知道了。献王墓本就地处偏远,加上献王本身精通异术,选的陵址必定十分隐秘,隔了这么多年,能找到的概率十分渺茫。
另外孙教授还嘱咐我们,不要去盗墓,尽量想点别的办法,解决问题的途径很多,现在科学很发达,能以科技手段解决是最好的,不要对雮尘珠过于执着。毕竟古人的价值观不完善,对大自然理解得不深,风雨雷电都会被古人当作是神仙显灵,其中有很多是凭空想象出来的。并承诺只要他发现什么新的线索,立刻会通知我们,我满口答应,对孙教授说:“这您尽管放心,我们怎么会去盗墓呢,再说就算想去不是也找不着吗?”
孙教授点头道:“这就好,我这辈子最恨盗墓的,虽然考古与盗墓有相通的地方,但是盗墓对文物的毁坏程度太严重,国家与民族……”
我最怕孙教授说教,他让我想起了小学时的政教处主任,动不动就上纲上线,动不动就把简单的事件复杂化,动不动就上升到某种只能仰望的高度。我一听这种板起面孔的大道理,就全身不自在。孙教授能告诉我们的情报,基本上已经都说了,剩下再说就全是废话了,便对孙教授再三表示感谢,与Shirley 杨起身告辞,临走的时候把那张玉兽的照片要了过来。孙教授由于要赶回石碑店继续开展工作,就没有回县招待所,于我们告别之后,自行去了。
我跟Shirley 杨回了县招待所,见瞎子正在门口给人算命,对方是个当地的妇女,瞎子对那女子说道:“不得了呀,这位奶奶原是天上的王母娘娘,只因为在天上住得腻了,这才转世下凡,到人间闲玩一回,现在该回天庭了,所以才得上了这不治之症,不出三月,但听得天上仙乐响动,便是你起驾回宫的时辰……”
那女子哭丧着脸问道:“老神仙啊,你说我这病就没个治了?可是我舍不得我家的汉子,不愿意去和玉皇大帝过日子,我跟他没感情啊。再说我家里还有两个娃。”
瞎子显得很为难,对那女子说道:“娘娘您要是不想回宫,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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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不住催促瞎子,往瞎子手里塞了张十元的钞票,求瞎子给自己想个办法,再多活上个五六十年。
瞎子用手捻了捻钞票,知道是十块钱的,立刻正色道:“也罢,老夫就豁出去了,替你与玉皇大帝通融一下,反正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就让玉帝多等你三两个月,你就在凡间多住上几十年。不过这就苦了玉皇大帝了,你是有所不知啊,他想你想得也是茶饭不思,上次我看见他的时候,发现足足瘦了三圈,都没心思处理国家大事了,天天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着你回去呢。”
我担心瞎子扯得没谱,回头这女子的汉子再来找麻烦,告他个挑拨夫妻感情都是轻的,便在旁边招呼瞎子到食堂吃饭。瞎子见我们回来了,就匆匆把钱揣了,把那女子打发走了,我牵着他的竹棍把他引进食堂。
我们准备吃了午饭就返回西安,然后回北京。我与Shirley 杨和瞎子三人坐了一桌,Shirley 杨心事很重,吃不下什么东西,我边吃边看那张玉兽的照片。
目前全部的线索都断了,只剩下这些眼球酷似雮尘珠的红色玉兽,看来下一步只有去云南找找献王墓,运气好的话,能把凤凰胆倒出来,顶不济也能找到一二相关的线索。
不过最难的是如何找这座献王墓,只知道大概在云南境内,澜沧江畔。那澜沧江长了,总不能翻着地皮,一公里一公里地挨处找吧。
Shirley 杨问我道:“你不是经常自吹自擂,说自己精通分金定穴吗?这种小情况哪里难得到你,到了江边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就能找到了。这话可是你经常说的。”
我苦笑道:“我的姑奶奶,哪有那么简单,分金定穴只有在一马平川,没有地脉起伏的地区才能用。那云南我在前线打仗的时候去过,山地高原占了整个云南面积的百分之九十以上。云南有三大水系,除了金沙江、怒江之外,就是澜沧江,从北到南,贯穿全省,而且地形地貌复杂多变,自北发于横断山脉,山脉支干多得数不清,咱们要是没有具体的目标,就算有风水秘术,恐怕找上一百年也找不到。”
Shirley 杨对我说道:“可真少见,怎么连你也开始说这种泄气的话,看来这次真是难了。”
我对Shirley 杨说:“我并没有泄气,我觉得咱们现在的状况概括成有信心没把握,信心永远都是足够的,但是现在把握可是一点都没有,大海捞针的事没法干。咱们可以先回北京,找大伙合计合计,再尽可能多地找些情报,哪怕有三成把握,都比一成没有强。”
瞎子忽然插口道:“二位公母,听这话,难道你们想去云南倒斗不成?老夫劝你们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想当年老夫等一众卸岭力士,为了图谋这一笔天大的富贵,便想去云南倒献王的斗,结果没料到那地方凶险重重,平白折了六条性命,只有老夫凭着一身的真功夫,才侥幸得脱,这对招子就算留在云南了。现在回想起来,还兀自心有余悸。”
瞎子平平常常的几句话,听在我耳中,如同六月里一声炸雷,我把吃在嘴里的饭菜喷了瞎子一脸:“你刚说什么?你去云南找过献王墓?你倘若信口雌黄,有半句虚言,我们就把你扔下,不带你进京了。”
瞎子擦了把脸说道:“老夫是何等样人,岂能口出虚言。老夫曾在云南李家山倒过滇王的斗,不过去得晚了些,斗里的明器都被前人顺没了。那墓里除了一段人的大腿骨,只剩下半张人皮造的古滇国地图,但是字迹也已经模糊不清。老夫一贯贼不走空,此等不义之财,焉有不取之理,当下便顺手牵羊捎了出来。后来在苏州,请了当地一位修补古字画的巧手匠人,用冰醋擦了一十六遍,终于把这张人皮地图弄得完好如初,谁知不看则已,原来这图中画的竟是献王墓穴的位置。”
Shirley 杨对瞎子说道:“献王带着一批国民,从滇国中分离了出来,远远地迁移到深山里避世而居,滇王墓中又怎么会有献王墓的地图?你可不要骗我们。”
瞎子说道:“老夫自是言之有物。这两国原本就是一家,据说献王选的是处风水宝地,死后葬在那里,那地方有很特殊的环境,永远不可能被人倒了斗。想那唐宗汉武,都是何等英雄,生前震慑四方,死后也免不了被人倒了斗,尸骸惨遭践踏,自古王家对死后之事极为看重,最怕被人倒斗。献王死后,他手下的人就分崩离析,有人想重新回归故国,便把献王墓的位置画了图,呈给滇王,声称也可以为滇王选到这种佳穴。这些事情就记载在这张人皮地图的背面,不过想必后来没选到那种宝穴,要不然老夫又怎能把这张人皮地图倒出来。”
瞎子从怀中取出一包东西,打开来赫然便是一张皮制古代地图,虽然经过修复,但是仍然十分模糊,图中山川河流依稀可辨。
瞎子说道:“非是老夫唬你二人,这图老夫随身带了多年,平日里从不示人,今日见尔等不信,才取出来令尔等观之。不过老夫有一言相劝,你看这图中的虫谷,有一块空白的地方,那里多有古怪之处,真如龙潭虎穴一般,任你三头六臂,金刚罗汉转世,进了虫谷,也教有去无回。”
说着话瞎子将自己的双元盲人镜摘了下来,我与Shirley 杨往他脸上一看,心里都是咯噔一下,只见瞎子的眼眶深深凹陷,从内而外,全是暗红色的疤痕,像是老树枯萎的经脉从眼窝里长了出来。原来瞎子这对眼睛,是被人把眼球剜了出去,连眼皮都被剥掉了一部分。
瞎子把盲人镜戴上,长叹了一口气,对我和Shirley 杨说道:“过去了这么多年,往事虽如过眼云烟,却仍历历在目,那最后一次去倒斗,老夫还记得清清楚楚,什么叫触目惊心啊,那便是触目惊心!”
我知道虽然瞎子平时说话着三不着两,以嘴皮子骗吃骗喝,但是他说当年去盗献王墓的经历,多半不会有假,毕竟这些事情不是谁都知道的,不过在虫谷深处的献王墓究竟有没有瞎子说的那么厉害,还有值得推敲的地方,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永远不可能被倒了斗的风水宝穴。
但是想起孙教授告诉我们的一些信息,献王行事诡秘,崇敬邪神,又会异术,料来不是一般的人物。那棺材铺掌柜的用人尸养鱼,以求延年益寿,这法门便是从几千年前献王那里传下来的,由此可见当年献王行事之阴邪凶恶,不是常人所能想象得到的。
Shirley 杨想从侧面多了解一些献王墓的情况,对瞎子约略讲了一些我们在棺材铺下发现漏缸装人尸养鱼的事,并把孙教授的推断说了,说很可能是从云南献王那里遗留下来的古老邪术。
瞎子听罢冷哼一声,捻着山羊胡子说道:“那孙教授是个什么东西,教授教授,越教越瘦,把秀才们都教成瘦子了,想必也是老匹夫一个。那厮知道个什么,不知者本不为过,然而不知又冒充知道,就是误人子弟。”
我问瞎子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孙教授说的不对吗?”
瞎子说道:“据老夫所知,献王的邪术得自于南方夷地,最早发源于现在的缅甸,是最古老的痋① 术。痋术与蛊毒、降头并列为滇南三大邪法。现在痋术失传已久,蛊毒降头等在云南山区、南洋泰国寮国(即老挝)等地,仍有人会用,不过早已式微,只余下些小门小法。”
我对瞎子问道:“依你这样讲,原来棺材铺老掌柜用铁链吊住铁缸,在里面用死尸把鱼喂大,是痋术的一种?他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瞎子笑道:“老夫现在都快成你的顾问了,也罢,索性一并告诉尔等知道。当年老夫与六个同行,到云南深山里去倒斗,为了安全起见,事先多方走访,从一些寨子中的老人口中,多多少少地了解了一些。你们所讲的怪缸,的确是痋术的一种,将活人淹死在缸中,这个务必是要活人,进水前死了便没有用了,缸上的花纹叫作戡魂符,传说可以让人死后,灵魂留在血肉中,不得解脱,端的是狠毒无比。水中的小鱼从缸体孔洞中游进去,吃被水泡烂的死人肉,死者的怨魂也就被鱼分食了,用不了多久,就被啃成了干干净净一架白骨,而那些吃了死人肉的鱼儿,长得飞快,十几天就可以长到三尺,用这种鱼吊汤,滋味鲜美无比,天下再没有比这种鱼汤更美味的美食了……”
我正在吃饭,越听觉得越是恶心,只好放下筷子不吃,我对瞎子说:“这鲜鱼汤味道如此超群绝伦,你肯定是亲口喝过的,否则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瞎子咧了咧嘴:“老夫可没那个福分,喝了那神仙汤,哪里还活得过三日。缸中的鱼养成之后,就已经不是鱼了,而叫痋,这痋就是把冤死的亡灵作为毒药,杀人于无形之中,喝了鱼汤被害死的人,全身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临死时面孔甚至还保持着一丝笑容,像是正在回味鲜鱼汤的美味。”
Shirley 杨也在一旁听得直皱眉头:“原来棺材铺的传说都着落在这邪术之上,那位黑心掌柜有了这害人的阴毒伎俩,只要棺材卖不出去了,便用痋术害人性命。想必会这套邪术的献王也不是什么善类。”
瞎子说道:“这棺材铺掌柜一介村夫,虽然会这套痋术,他的手段只是皮毛而已,又怎么能够与献王相提并论。所以老夫劝你二人尽早打消了去云南倒斗的念头,老夫就是前车之鉴,尔等不可不查。”
Shirley 杨如何肯信瞎子危言耸听,继续追问瞎子:“能否给我们讲一讲,当年你去云南找献王墓的经过,如果你的话有价值,我可以考虑让老胡送你件明器。”
瞎子闻言立刻正色道:“老夫岂是贪图明器之人!不过也难得尔等有此孝心,老夫自是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这说起当年的恨事,唉,那当真是烦恼不寻人,人自寻烦恼啊……”
当年瞎子在苏州城中,使匠人修复了人皮地图,当下仔细验证,得知这是记录献王墓位置的地图,心中不胜欢喜。先前瞎子连倒了几个斗,都没什么收获,这献王毕竟曾是古滇国一代国君,虽是南疆小国,他墓中的明器也应该少不了。
于是瞎子召集了几名相熟的卸岭力士,这批盗墓贼遇到大墓都是集体行动,盗大墓的手段,不论是摸金发丘还是搬山卸岭,也无外乎就是这么几种,喇叭爆破式,用大铲大锄,或者用炸药破坏封土堆和墓墙,直接把地宫挖出来,这是最笨的一种办法。
再不然就是“切虚位”,从墓室下面打盗洞进去,这要求盗墓者下手比较准,角度如果稍有偏离,也挖不进去。
瞎子早年间就是专挖南方的墓,他们这批人不懂风水秘术,只能找有县志记载的地方,或者找那些有石碑、封土堆残迹的古墓。这次有了人皮地图作为线索,这批人经过商量,觉得这活做得,说不定就是桩天大的富贵,便决定倾巢出动,去挖献王墓。
据这批人中最有经验的老盗墓贼分析,献王墓规模不会太大,因为毕竟他们的国力有限,按人皮地图中所绘,应该是在一条山谷中,以自然形成的形势为依托,在洞穴中建造的陵墓。当时的滇国仿汉制,王葬于墓中必有铜车马仪仗,护军百戏陶俑,玄宫中两椁三棺盛殓,上设天门,下置神道,六四为目,悬有百单八珠,四周又列六玉三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绝对可以断定,献王墓中肯定有不少好东西。
人皮地图虽然年深日久,有些地方模糊不清了,但是仍然可以辨认出献王墓的位置。澜沧江有一条叫作蛇河的支流,由于其形状弯曲似蛇,故此得名。蛇河绕过大雪山,这座雪山当地人称为哀腾,正式的名称叫作遮龙山,海拔三千三百多米。
蛇河辗转流入崇山峻岭之中,形成一条溪谷,地势极低,由于这条溪谷终年水雾不散,谷中又多生昆虫,所以溪谷被当地人称为虫谷。
虫谷地处深山之中,人迹罕至,过了大雪山,前边一段山清水秀风景如画,经常可以见到成群结队色彩艳丽的大蝴蝶,然而中间一段经常出现白色瘴气,终年不散,中者即死,人莫能进。有传说这些白色的瘴气妖雾,是献王所设镇守陵墓的“痋云”,环绕在王墓周围,除非有大雨山岚,使妖云离散,否则没有人能够进去。人皮地图上这片空白的白圈,就代表了这些妖雾。
再往深处,便是一个巨大的瀑布,风水中所说的水龙就是指瀑布,献王墓的的墓道入口,就在水龙的龙眼处。人皮地图背面有详细的记载,说这处穴眼是献王手下大巫所选,名为“水龙晕”。缠绕穴心的迷蒙水汽所形成的微茫隐湿的圆环,以其朦胧如日、月之晕环,故名晕,隐隐微微,仿仿佛佛,粗看有形,细看无形,乃生气凝聚灵光现露之处,盖其为善状第一,葬于其中,生气不泄,水蚁不侵。
献王墓的风水形势,更有一个厉害之处,就是永远不可能被人倒了斗,没人能进去,这种自信恐怕天下再无第二人了。那里的情况具体是怎么一个样子,瞎子就说不出来了。
瞎子他们那伙人当时财迷心窍,虽然知道献王墓极不好倒,仍然决定干上一票,雇了一位当地的白族向导,冒险越过雪山进了溪谷,在虫谷边守候了十多天,终于赶上一次阴云翻滚,大雨冰雹的时机。四周的白色痋云都被山风吹散,瞎子等人大喜,可等到这机会了,为了赶在风雨过后冲过这条死亡地带,便玩了命地往前跑。没想到刚走了一半,风雨忽歇,阴云被风吹散,风住了,太阳光洒将下来,四周立刻缓缓升出淡淡的白雾。
这帮人往前跑也不是,往后跑也不是,当时便乱了阵脚,纷纷四散逃命,溪谷中的瘴气生得极快,一旦吸入人体,立刻会致人死命。
瞎子仗着年轻时练过几年轻功,闭住了呼吸,撒开两条腿就往外跑,总算跑了回来,眼睛却被毒瘴毁了。多亏在谷口等候他们的白族向导发现了昏迷倒地的瞎子,当机立断,把瞎子的两只眼球生生抠了出来,才没让毒气进入心脉,使得他侥幸活了下来。
我和Shirley 杨听了瞎子的叙述,觉得瞎子那伙人失手折在了虫谷,是因为他们这些人缺少必要的准备,只要有相应的预防措施,突破这片毒气并不算难。说什么进去之后有来无回,未免夸大其词。
Shirley 杨说道:“这么浓的瘴气倒是十分罕见,有可能是特殊的地理环境,使得溪谷中生长着某种特殊植物,谷中环境闭塞,与空气产生了某种化学作用,戴着防毒面具,或者用相应的药物,就可以不受其影响了,不见得就是什么巫虫邪术。”
瞎子说道:“非也,切不可小觑虫谷中的献王墓,这只是在外围,里面都多少年没有活人进去过了。那瘴气里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你们可以瞧瞧这人皮地图背面是怎么描述的。”
Shirley 杨展开人皮地图,与我一同观看,只见地图背后有不少文字与图画,在王墓四周,另设有四处陪葬坑,还有几位近臣的陪陵,想不到这小小的一个南疆草头天子,排场还当真不小。
其中有一段记载着献王生前引用天乩对自己墓穴的形容:王殪①,殡于水龙晕中,尸解升仙,龙晕无形,若非天崩,殊难为外人所破。
我自言自语道:“要是天空不掉落下来,就永远不会有人进入王墓?天空崩塌?是不是在说有天上流星坠落下来?还是另有所指?难道说只有等到某一个特定的时机,才有可能进入王墓?”
瞎子摇头道:“都不是,凭老夫如此大智大慧,这么多年来,也没搞明白这天崩是指的什么哑谜。料想那位献王在生前不尊王道,信奉邪神,荼害了多少生灵,他的墓早晚会被人盗了,不过可能天时不到,难以成事。恐怕献王生前也知道自己的王墓虽然隐蔽,但早晚还是会被倒斗的盯上,所以选了这么块绝地,不仅谷中险恶异常,可能在墓室中另有厉害机关。当年老夫年轻气盛,只奔着那天大的富贵下手,却吃了大亏,所以良言相劝,献王墓不去也罢。”
怎奈我们主意已定,这趟云南是去定了的,而且这其中的详情,还要到了蛇河虫谷中,亲眼看看才有分晓,只听瞎子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出来,实在难以服人。
Shirley 杨把瞎子的人皮地图买了下来,然后我们收拾东西上路返回北京,拟定汇合了胖子,便一同南下云南,把那座传得神乎其神,建在龙晕之中的献王墓倒了。
(本卷完)
(三人此去云南,一路险恶奇诡超越常识。雮尘珠是否真藏于献王墓中,难道天崩地裂龙晕方破并非传说,孙教授掌握的图言到底蕴藏着什么天机……《鬼吹灯鬼吹灯》第三部《云南虫谷》即将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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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塞给!
一库
啊!啊!啊!我在哪里?我在哪里?我在哪里?
别浪,猥琐发育
我来了
;;;;;;
我TM从第十几章到现在……来个人埋我成吗?
谁特么在说我
方正都先弄小杨
让我们一起,来猎杀那些可怜的生物
一天看这么多好累啊
尼玛,写老子吃喝嫖赌,名声被毁完π_π
王者不可阻挡
二位公母
让你知道你胖爺的本事
就上去
老胡我帮你
rterte
快来插插我,八一哥
人家下面湿了……
你下面好紧
畜牲,他是你娘
长枪一颤
又来一群不知死活的蝼蚁
今天暴走里提了【胡六一】的恶搞啊……
胡八一第几章才肯来睡我啊?急死人了
不好意思,我们云南没这地方!
云南虫谷 要出电影了过几天就可以看了现在是2019.12.24 (小说在看第三遍)
楼上2019·12·24什么鬼?穿越回来看书的?
我是第二只鹅。
原来是陈总把头!
久仰久仰!
我本名叫陈玉楼啊,别老瞎子瞎子的叫!尊重一下神职人员好嘛
把头哥,该开拔了
小杨,你外公老情人来了
我想听胖子和胡八一斗嘴
陈瞎子您老接着编
电影云南虫谷里面有。
我是陈玉楼 打钱 不然骑蜈蚣叫着我兄弟鹧鸪哨打你哦
佳穴?旁边不就有个佳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