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回 世间道 之 非冷非暖
关心则乱2017年06月10日Ctrl+D 收藏本站
很长一段时间,公孙老头在顾府的身份都很囧,所谓‘西席’是也。缘是新帝甫登基时,内外暗潮汹涌,作为跟新帝进京的近臣,表现的好,人家不过撇撇嘴,稍微行止不检,朝臣不免暗中议论‘瞧瞧皇帝亲信的都是些啥人呀’(老耿同志为此中枪无数)。
公孙白石规劝顾廷烨不要一上来就广置幕僚门客,一小小武将,显招摇了。是以,尽管当时都督府明言‘尚无子息’,尽管顾廷烨本人并不习文,尽管公孙老头从未见过蓉姐儿一面,这主宾二人依旧厚着脸皮对外宣称——此(我)乃顾府之西席也。
之后,忙碌繁扰不尽,谁也不曾再想及此事,待团哥儿出世之时,公孙白石这西席的名头才算是坐实了,可惜自打小肉团子能抓东西起,就表现出对揪公孙老头胡子的兴趣,明显大于握笔——然而,公孙白石至今对外的名帖,上书仍是‘顾侯西席’。
当然,这种公然作假,并不能欺骗广大群众的雪亮眼睛,待公孙老头纳妾将近,贺礼足足堆了三个屋子,尺余高的珊瑚树,璀丽夺目的明珠耳珰,成匹成匹的贵重锦缎……公孙老头倒也来者不拒,一概收下,还边打趣顾廷烨,边抚须自嘲:“果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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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礼那日,若眉身着簇新的桃红春袄,双腕佩着四枚龙凤金镯,头钗一支朝阳三翅衔珠斜鬓金钗,被一众来贺喜的媳妇婆子拥在屋里,左一句‘眉姨娘好福气’右一句‘眉姨娘早生贵子’,她只勉强笑笑,脸色发白。公孙白石病愈后,顾廷烨便提议纳妾明礼,老头倒也中意知书达理的若眉,但他生性淡泊乖张,厌恶俗礼,并不愿如何操办,还是明兰坚持,方才许了几席,叫府中众人一道吃酒庆贺。
这么一来,若眉不免心上怏怏,每个新嫁娘于婚礼,难免有些期待,她忍不住跟贴身丫鬟抱怨两句,却叫几个心存阿谀的媳妇子打听了去,托家中男人去外头店铺置办些贺礼。这么一来二去,公孙白石纳妾之事竟传到了外头去,引来了一干热情的‘仰慕者’争相送礼。
老头十分不痛快,若非碍着明兰的面子,几乎就要作罢婚事。
“不求你如何贤德,不想连区区口舌也守不住。果是藤木不堪为梁柱,如此不堪重托,以后生下孩儿,还是由夫人教养罢!”——公孙老头的性子何等乖狂,当下毫不客气的直言斥责;若眉不免又伤心的哭了几日夜,既悔又羞。
明兰知情后,除了摇头叹气,别无可行。
公孙白石此人,往好了说,叫洒脱不羁;往坏了说,叫自私自我,这种人要搁现代,必定是铁杆的独身主义,可惜古代有父母之命,他只好老实的娶妻生子。对原配夫人,他兴许还有几分愧疚敬重之情,至于若眉……
之后,公孙白石便只叫若眉服侍起居,连书房也不让进去了,风声须臾便传出,明兰得知这事后,却只轻轻哦了一声,不再过问其它,倒叫府里众人吃了一惊。
原先众人因见公孙先生极受侯爷信重,若眉此番飞上枝头,纷纷巴结示好,可如今见主子这般不冷不热的架势,也都渐渐和若眉淡了来往。
人情冷暖,本是如此,明兰微微叹息,倚在炕几旁静静看书,身边躺着熟睡如小猪般的团哥儿,胖嘟嘟的面庞嫩白红润,似乎还生着细细的绒毛。屋中宁静,只一旁小杌子上坐着的丹橘,似有些心神不定,手上连连出错,一条简单的镶边却已拆过两遍了。
“把针线放下罢。”明兰忽轻声道,“手指头都快戳成窟窿了。”
丹橘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嗫嚅道:“回头我重做。”
明兰瞥了她一眼:“今早又去了,这回又是何事。”丹橘缓缓放下针线撑子,犹豫的看了眼团哥儿,明兰道:“说罢,这小子且醒不了呢。”
丹橘赧然道:“是若眉身边的小幺儿来寻我的,说她身子不爽利。”
“哦?若是有喜了,倒是一桩好事。”明兰头也不抬的继续看书。
“不是,前两日刚换洗过。”丹橘愈发轻声,“她只是胸口发闷,说是想见旧日姐妹了。”
明兰不再言语,只轻轻一笑。丹橘见她微笑中颇带几分讥嘲,便忍不住低声道:“若眉也是不容易,进门才一个月,先生便不大搭理她了,连院中的婆子丫鬟都有些轻慢……”
不待她说完,明兰打断道:“这是若眉来叫你说的?”公孙小院里她留了不少耳目,那些丫鬟婆子并不曾慢待若眉,不过不是没像以前那么巴结罢了。
丹橘连忙摆手:“不是的,她每回都吩咐别叫我跟您说的。”
明兰听了,险些笑出声来,连忙忍住去看身旁的小肉团子,却见这小子依旧轻轻的打着呼熟睡成大字型,憨憨的可爱,她忍不住嘴角弯了弯。然后放下书卷缓缓挪到炕沿,拉过丹橘的手,边叹息边轻声道:“你我相伴十几年,肚里有几根肠子怕都是清楚的。我来问你一句,你给我说老实话,这件事,你到底怎么想?”
丹橘望着明兰凝视的眼睛,竟不敢直视,侧头低声道:“她叫我去吃点心,喝茶,赏春梅,每回都与我说了好些话。虽然她口口声声叫我不要告诉夫人,可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是盼着夫人替她去先生面前美言几句。”
明兰点点头,这丫头也不算真傻:“那我该不该替她去说呢?”
丹橘满脸为难,咬唇了半响,垂首道:“…我…我不知道。”想起若眉一脸病色,她心有怜悯,但又不愿明兰为难。
明兰看了她一会儿,长叹一口气:“我已给你物色了门亲事。”
话题突转,丹橘又惊又羞,全然愣住了。
明兰继续道:“是你姑父的外甥,你叫他大表兄的那个。”
丹橘全家人原都是盛老太太的陪房,当年丹橘姑父嫁妹时,老子娘求得了个恩典,聘到外头的殷实人家做了娘子,这几十年下来,家业愈发兴旺,膝下有一子,比丹橘大四岁。
明兰看着丹橘涨红的面孔,继续道:“房妈妈说,你表兄是极能干的,能料理田庄,也能照看铺子,家里人口又简单,还沾亲带故,实是个好人家。”
丹橘脸红的连脖子都涨粗了,梗了半天,才直挺挺的跪下道:“我不嫁到外头去,我一辈子都要陪在夫人身边!”
明兰微微苦笑。丹橘不比秦桑有父母兄弟依靠,不比绿枝泼辣强横,更不比小桃扮猪吃老虎,尽管她处事细致,能干周全,可心肠始终太软。崔妈妈在外头寻了许多人家,可怎么看都不放心,看着老实的担心他窝囊无能,看着斯文的担心他败絮其中,看着伶俐的又担心他心思灵活非良人,好容易人选不错了,可家人又复杂难缠。
挑挑拣拣了半天,竟难以抉择,每每想到丹橘以后若是不幸悲惨,明兰就觉得负担很重。
“从小到大,你们小姊妹几个玩闹,争糕饼衣裳,环儿佩儿,**都是你退让,息事宁人;有了委屈,你也从不与人说,只自己吞下。你这性子呀……我原也想将你留在府里配个管事,就近身边,我也好看着。”明兰叹道,当初在王氏底下讨生活时,遇到难缠的管事妈妈,都是丹橘去赔小心,说好话。
丹橘脸色涨紫,眼中尽是决然倔强:“我不愿外嫁,我愿陪着夫人。”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人。。”明兰悠悠道,“你表兄等了你这许多年,怎么都不肯说亲,连他爹娘也拗不过。实是不容易了。”
听得这句话,丹橘紫的快发黑的脸色,才又缓缓转回正常,明兰看得颇觉好笑。
“你也喜欢他,对不对?”明兰柔声道。
丹橘涨红了脸,嗫嚅了半天,实在捱不过明兰的目光,才道:“小时候,在姑姑家里时…大表兄来做客…待我很好……”
明兰心中了然,这家人的底细房妈妈再清楚不过,都是良善之人,在资讯阻隔的古代,能这么知根知底很不容易。在这种简单厚道的人家里,丹橘就是老实些也无妨,便点点头道:“我瞧着也很好,这么就定了罢。”
丹橘犹自跪在地上,一脸惊愕,她记得自己明明是来说若眉的事的,怎么就变成了定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丈二金刚的茫然转头,却见炕上的小肉团子犹自睡的喷香,滚圆的小肚子一起一伏。
“你如今已无双亲,便由你姑姑姑父代为送嫁罢。”明兰拖了双软底鞋,在屋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道:“问名,纳吉,下娉礼……房妈妈说,你那未来公公近来刚没了大伯,太快办亲事不妥,得过些日子……也好,你姑父有功夫给你打副齐全的家什,银子我出……”
“夫人……”丹橘轻泣,“我不……”
明兰歪歪侧头:“怎么?你不听我的话了么?”
丹橘抽泣着住了声,明兰静静道:“我早说过,只要你们不负我,我必不负你们。这次,我便要你三书六礼,龙凤红披,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夫人!”丹橘满脸泪水,纳头拜倒,“我自小没有父母缘,到了姑娘身边才知道什么叫真心实意。姑娘待我的恩情,我下辈子结草衔环也报答不完……”说到后面,已是泣不成声。
小肉团子挪动了几下,咂巴砸吧小嘴,似是睡的不大踏实,明兰走到炕边坐下,轻轻拍着他:“罢了,也就是你们了。以后,怕再也不会有了。”最初的感情,总是最真最美好的,“你去把乳母叫来罢,团哥儿也该醒了,不然夜里又该闹了。”
丹橘默默站起身来,拭干脸上的泪水,正要缓缓出去,明兰忽又道:“以后若眉再找你,你便与她说一句话。”丹橘愣了下:“……夫人请吩咐。”
她秉性淳厚,想到自己终身已定,幸福可期,便更觉若眉可怜。
“你去说,我与她到底主仆一场,以后不论是先生还是公孙夫人,倘有打骂欺侮,刻薄吃穿,我必为她出这个头。”若眉好歹是自己身边过去的,事关侯府面子,打狗也要看主人。
丹橘有些反应不过来,结巴道:“打骂?…这…先生怎会…”
“你这么说就成了。”小肉团子开始眯缝着眼睛扭动了,明兰不再解释,挥手叫她下去。
丹橘摸不清头脑,满心发愣的出了门,先叫小翠袖去唤乳母,又捧着针线篓子先回了自己屋,却见绿枝正在熨尿布,又缓缓揉软了,她不禁微笑道:“你倒心细,这活也自己来做。”
绿枝把火斗重重顿在一旁的小铁架上:“这群小蹄子,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便脚底跟抹油了般;教她们办差,却一个两个装傻充愣!”婴儿的尿布要又干燥又绵软,这阵子雨水足,怎么晾晒不好。
正嘴里喋喋埋怨着,绿枝抬头便看见了丹橘满脸心事,她眼珠一转,戏谑道:“今早我看你被又叫去,若眉又跟你诉苦了罢?”还不等丹橘点头,她又笑道,“她现下就知足吧!以后,怕是日子更难过了!”
丹橘微微一惊:“这话怎说?”
绿枝用火钳子添了两块炭在火斗里,得意洋洋道:“猛少爷说他大哥要娶亲了,近日他要离府几个月,回老家吃喜酒去,呵呵。”
“这有什么……”丹橘还没笑完,绿枝又抢过话头,“猛少爷说待长嫂进门后,他婶婶便可卸了侍奉照管之责。还说,可怜他婶娘操劳几十年,若是一切顺当,猛少爷兴许这回便把她一道接来京中呢!”
丹橘心头一惊:“那若眉……”
公孙先生到底是男子,就算和若眉有些不睦,也碍不着若眉日常起居,可一旦公孙夫人来了,就如来了个顶头上司,到时候晨昏定省,端茶送水,可真是……丹橘不禁可怜。
绿枝却是一脸快·活,熨尿布熨的行云流水,边熨还边嘲骂道:“她还有脸诉苦?先生是打她了还是骂她了,不过是没像戏文里说的体贴的描眉吟诗罢了。想叫夫人替她出头?!我呸!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她是给做妾,不是去做祖宗,还想多舒坦?”
丹橘没去睬她,只自己怔怔的思量:侯爷对公孙白石几乎是执半师礼的,那公孙夫人便是半个师娘,想到要明兰忝着脸去跟公孙白石说情——这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的。浅 草 微 露 整 理
绿枝越说越开心,举起火斗指着丹橘,大声道:“你可别再滥好人了!以后少去她那儿了,当心惹祸上身!”
丹橘微微皱眉:“我何曾滥好人过,不过是你们几个,到底十年姊妹了。”
绿枝用力来回熨烫,直把熨架摇得晃动,嘴上还不停:“这十年来,她何曾瞧得起我们过?我晓得,她是小姐出身,我们是奴才丫头来的嘛!现在想起姊妹了。”
丹橘微微叹气,转身倒了杯茶给绿枝,接过她手中的火斗道:“你且歇歇,我来罢。”
绿枝端着茶碗走到窗边,一脸惬意。
丹橘边动手,边随口问道:“这些细碎,你哪儿听来的。”
“我亲去打听的。”绿枝低头对着茶碗微笑,欣慰道,“知道她过的不好,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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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眉不坏,根是正的,可惜又一个晴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不要拿她跟晴雯比,她不配
晴雯很好吗?呵呵,红楼梦里最矫情的人之一
晴雯就是大小姐脾气大小姐命(她的底子其实比袭人还要好)但是心气太高,不会做人,所以最后还不如袭人,若眉是有才情有颜值,性格一般,但是不太现实,一心想当文化女青年。我觉得晴雯还不如若眉呢,为什么不能比,说实在的,若眉除了最开始犯贱之外,其他都比晴雯讨喜的多。红楼梦里有一次晴雯受罚,外面一圈丫鬟没有一个替她求情,要不是袭人最后跪下来了,怕是大家都冷眼旁观,若眉至少还有一个心善的丹橘见到她受苦还心生怜悯。
换句话说,就是晴雯败情商低,若眉败不现实,但是我觉得楼主说得很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丹橘說好話並不是因為若眉人好,只是丹橘心軟。
若眉不是大丫環就擺譜、事情讓姐妹做;我是沒看出她哪好。要不是顧二沒那個意思,她最後還是會肯的。
感觉,就是以晴雯为模版写的
其实还是挺想若眉过的好些
若眉本来就是被迫成为丫头,后来又在长风房里被那般欺辱,她即识文断字又被当作大家闺秀好好调养过,自然是不愿为奴的,看上公孙先生只是她的一厢情愿,我觉得她真正的目标其实就是加个好夫婿,养一对孩子,过平平安安的生活罢了。那个时代女性位置十分低下,女人这样做都是生活所迫,也不能说她坏。
嫁一个好夫婿?明兰都直接跟若眉说会给她找个人嫁了的,好好的正头娘子不当非要做妾,还不是自以为就算当妾,明兰也会给她撑腰么,孰不知当她自甘为妾时,明兰已经把她撇到亲友团外了,明兰到底是现代人,对于自愿当小三的人,明兰还是一概心里排斥的。
这块没看懂,若眉要嫁给公孙,这件事情明兰的态度很奇怪啊,
有正妻的路不走,非要做妾,自甘堕落,所以明兰不喜。
若眉给公孙老头做妾这个事情其实是让明兰有点为难的,虽说情分没有小桃丹橘那么好,但是她毕竟是明兰的贴身大丫鬟,那么将来主母要如何管这个妾呢,如果若眉不作妖还好万一她作妖(毕竟孩子生出来就得抱到主母那里养)的话,主母要管就得顾忌明兰的面子,就算不造成家乱也会给主母带来麻烦,公孙老头和顾二的关系,明兰给物色个妾还给造成了麻烦,这对明兰影响也不好
不喜欢晴雯。若眉不错,不过是自己看错人了。
这么多年风雨,还看不清人,只能怪她自己笨啊。
女主到底是穿来的,思想还是现代女性的思想。若眉此举在古代可以称之为倾慕倾慕,在现代就相当于勾搭有老婆的男人做小三。而且很明显还是单相思那种。公孙对她并没有什么感情也就算了,而且此人明显情商有大问题,若眉只是小女生做梦能与读书人花前月下吟诗作赋,其实人家老头子说白了只是需要个年轻漂亮的生育机器。所以姑娘们还是别遇见喜欢的男人就瞎做梦人家会对你多好,擦亮眼睛搞清楚男人是个什么货色再说。
为什么没有人说若眉既欣赏公孙老头的才华又有恋父情结在里头才愿意委身做妾的呢?
你恋父也不一定要作妾啊,嫁前明兰与她说明了,要尊重公孙夫人,不可能帮她,非要嫁,凭什么要明兰插手别人家的家务事呢!
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若眉這個角色彷彿是作者刻意寫壞了的,好像就是故意不讓任何有心做妾的女孩有半點好下場。可其實做妾這件事在古代正常的很啊,通篇都寫做妾的就是下賤(不然就是淒慘可悲)也不太自然吧!也有能夠受寵但又知所進退的妾,例如紅樓中的平兒就是不錯的例子。
回到若眉,她個性雖不算討喜,可是她傲骨錚錚,見事明白,很了解明蘭,也不給明蘭添麻煩,反而還私下常幫著勸那些找麻煩的丫頭。以若眉的性格和聰明,我不相信她不知道自己完全可以跟明蘭商量自己喜歡的類型,明蘭是個開明的主子,也不會不知道在幫忙挑對象時要考慮若眉知書達禮的背景,那麼若眉如不嫁給公孫先生,能夠嫁給同樣識文斷字、家道還殷實的對象機會也不小,這麼做還不用冒著冒犯明蘭的風險;可若眉還是違背自己的原則決意做妾,在我看來反而增加了她是真心傾慕公孫先生的可能性。一個人一貫自尊自愛、聰明通透,這會兒還加上真心實意,在我看來正是這個角色討喜的巔峰,也該是讓明蘭這個「現代人」學習在古代的人有千萬種活法,她眼裡不錯的人也有可能選擇跟她不同的價值觀與道路,但也不見得表示對方一定不對的時候了。
有什麼理由這樣一個好人物突然之間就變得短視糊塗、癡心妄想還嘴碎?憑良心說,在我讀來就是要造成若眉「終究無法得償所願」這樣一個結果而已。至於為什麼連從小驕奢跋扈、經常欺負明蘭而且還靠著私會外男才嫁得現在的丈夫的如蘭都能有好結果,才貌德行都出眾的若眉卻沒辦法?…對不起我真的只想得到因為她「自甘下賤」「委身」為妾這個原因而已…
對呀!為什麼要將若眉寫得如此不公平呢!!.心痛若眉⋯⋯
不管是哪个时代,第三世界的人都只算个物件
若眉用力戳着碧丝的脑门,“回头给她寻个得力的女婿,不论在府里当差,还是外放出去管庄子或当掌柜,那多少威风富贵呀!傻人才有傻福呢。”说着,她慢慢回忆起来,“我小时候听爹爹说过,那些有头脸的王府和公伯侯府的大管事们,在外头多少风光,多少有品级的小官儿都争着巴结呢……”
若眉应该是有恋父情结。。她对公孙是有情的,嫁给公孙也算随了她的心意,既能随了心意也算不错了。不能什么都一帆风顺吧?
我最喜欢的丫头是绿枝,正义化身啊!
看了这篇,感觉作者算是给第三者们和妾提了个醒,不管你们的爱有多真,都是有束缚的,底一等的,就算像若眉一样有明兰做为背景,也没用,更何况它还是个身契窝在主母手里的贱妾,诺真犯了错,主母有权利打杀的。
心疼明兰,明兰本来是想选个老实本分的给公孙,若眉一点也不,她是想明兰放还身契给她陪嫁的(像秦桑丹橘她们),那她嫁过去就是贵妾了,主母也不好拿捏,这就像人家要个好生养的丫头,明兰给找个兴风作浪的第三者,明兰属于公孙夫人的晚辈,若眉还想让明兰为了她去刚长辈,她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人家又没欺负她,喜欢绿枝,有原则,你好好干活就是我的好姐妹,你勾引侯爷就是贱货,你看不起我我就看不起你,丹橘烂好人,怒其不争管不住人,彩环和碧丝都是丹橘管不住,说起来明兰这几个丫头没一个比得了房妈妈崔妈妈
若眉若是最后听从明兰给她安排的婚事才会让人最终认可她是个内心高洁的女子,可惜功亏一篑,最后还是显出了贪恋富贵之心,有了富贵尤不知足,活该让人鄙视了
我感觉若眉没那么好。她避着顾廷烨,为的什么?她若像小桃丹橘一样对明兰,有必要故意避着男主吗?她做给明兰看的。她说彩环,说碧丝,那个语气就是一种自我感觉良好,自以为看问题透彻的心态。应该说她本来就比其他丫鬟认识高一层,可是,她是真清高吗?我觉得她恰恰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以为了解明兰罢了。她嫁给公孙先生,难道不是看重顾侯西席这一身份吗?假若公孙先生只不过一普通人寄宿在顾府,她还会仰慕他吗?别逗了好吗!我觉得绿枝对她的态度就很能说明这个人的本质了。
若眉不是一个讨喜的角色,有些清高,自觉比别人好比别人漂亮,所以才会刻意地回避男主人而不是像小桃丹橘那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对公孙老头她有一定的恋父情结,也有一定的崇拜心理,但是她嫁公孙有一定的别的心思在里面,她本是希望明兰能给她放了身契的,这样有身契在手,又嫁给侯府的红人西席,面子和里子就都有了。没想到明兰的做法让她的梦想泡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