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Priest2018年07月10日Ctrl+D 收藏本站
真实, 这残酷的真实。 ——《红与黑》
燕城花市区南平大道北一带,就像个画了半面妆的妖怪。
宽阔笔直的双向车道把整个花市区一分为二,东区是本市最繁华的核心商圈之一,西区则是被遗忘的旧城区,城市贫民的聚集地。
随着东区这几年接连拍出天价“地王”,亟待改造的老城区也跟着沾了光,拆迁成本水涨船高,活生生地吓跑了一帮开发商,在逼仄贫困的窄巷中生生铸起了一道资本的藩篱。
危房里的街坊们整天幻想着能傍着这十几平方的小破房一夜暴富,精神上已经率先享受起了“我家房子拆了就是几百万”的优越感。
当然,这些贫民窟里的百万富翁们还是要每天圾着拖鞋排队倒尿盆。
初夏的夜里尚有凉意,白天积攒的那一点暑气很快溃不成军,西区非法占道的小烧烤摊陆续偃旗息鼓,纳凉的居民们也都早早回了家,偶尔有个旧路灯电压不稳地乱闪,多半是附近群租房的从上面私接电线的缘故。
而一街之隔的繁华区,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傍晚时分,东区商圈临街的一家咖啡店里,刚打发完一大批客人的店员终于逮着机会出了口长气,可还不等她把笑僵的五官手动归位,玻璃门上挂的小铃铛又响了。
店员只好重新端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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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低因的香草拿铁,谢谢。”
客人是个身材修长的青年男子,留着几乎及肩的长发,穿一身熨帖又严肃的正装,戴着金属框的眼镜,细细的镜框压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他低头摸钱夹,勾在下巴上的长发挡住了小半张脸,鼻梁和嘴唇在灯光下好像刷了一层苍白的釉,看起来有种格外禁欲的冷淡气质。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店员不由多看了他几眼,揣度着客人的喜好搭话:“您需要换成无糖香草吗?”
“不,糖浆多一点。”客人递过零钱,一抬头,店员的目光正好和他撞在一起。
客人大约是出于礼貌,冲店员笑了一下,藏在镜片后面的眼角微妙地一弯,温柔又有些暧昧的笑意顷刻就穿透了他方才严肃的假正经。
店员这才发现,这位客人的模样虽然很好,却不是周正端庄的好,有点眼带桃花的意思,她的脸莫名有点发烫,连忙避开客人的视线,低头下单。
幸好这时给店里补货的来了,店员赶紧给自己找了点事干,大声招呼送货的到后面核对货单。
送货的是个年轻小伙,二十岁上下,整个人好似一团洋溢的青春,就着余晖弹进了店里,他皮肤黝黑,一笑一口小白牙,活力十足地跟店员打招呼:“美女好,美女今天气色不错,生意很好吧?”
店员按月拿死工资,并不盼着店里生意好,听了这通拍歪的马屁,她哭笑不得地一摆手:“还行吧,你快去干活,出来我给你倒杯冰水喝。”
送货的少年眉飞色舞地“哎”了一声,抬手抹去额上的细汗,他额角有一小块弯月形的疤,像个道具贴歪了的包青天。
店员给客人做咖啡的功夫,送货的已经三下五除二地把清单报了一遍,交了差,他趴在柜台旁边等着水喝,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美女姐姐,你知道‘承光公馆’在哪栋楼里吗?”
“承光公馆?”店员觉得有点耳熟,一时想不起来,于是摇摇头,“不清楚,你要干什么?”
“哦……”送货的少年低下头,伸手抓了抓后脑勺,“没什么,我听说那片好像在招送快递的。”
店员有点粗枝大叶,没注意他这心虚的小动作,一边给纸杯加盖,一边随口说:“回头我给你问问别人吧——先生您的饮品,小心烫。”
买咖啡的客人可能是闲的,抬眼看了那小送货员一眼,懒洋洋地插了句嘴:“承光公馆不在商务楼里,是后面的私人会所,怎么,他们还招快递员吗?要不要我顺路领你过去?”
店员终于听出了不对,狐疑地抬头看了一眼送货的少年:“私人会所?”
送货的少年见谎言被当场戳穿,做了个鬼脸,拿着他的冰水和货单一溜烟地跑了。
在东区灯火通明的中央商圈后面,是大片人造的绿地与景观,往里走上一公里,就能看见傲慢的高档住宅在堆砌的景观中心影影绰绰——他们非得把住宅建在这里,因为“僻静”本身并不值钱,“闹中取静”才值钱。
各种格调不同的销金之地绕着景观外围层层排开,以“格调”为轴,贵的在里头,便宜的靠边临街。
其中,最贵最好最“格调”的一块地方,就是“承光公馆”。
此间主人不但是有钱,在附庸风雅方面也造诣颇深,小院修葺得很复古,乍一看像个文物保护单位。刚刚竣工不久,老板为了显摆,特地请了一帮非富即贵的朋友前来暖场。有来交际的,有来谈生意的,有单纯来捧场的,还有不少闻着味前来凑热闹、打算靠脸和肉体当门票的。停车场里停满了各色豪车,搭了一台锣鼓喧天的名利场。
费渡徒步溜达过去的时候,已经把一杯甜得发腻的咖啡喝完了。隔老远就听见了院里的音乐声和人声,他随手把空纸杯塞进路边的垃圾箱,听见有人在不远处吹了声跑调的口哨:“费总,这呢!”
费渡一扭头,看见不远处站着一帮人,都是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为首一位小青年非常时尚,挂了一身的鸡零狗碎,正是他的狐朋狗友之一,张东来。
费渡迈步走了过去:“寒碜我?”
“谁敢寒碜你?”张东来大喇喇地勾住费渡的肩膀,“我看你车早到了,在这等你半天了,干嘛去了?还有你这是什么打扮,刚跟美国总统签完双边贸易协定?”
费渡眼皮也不抬:“滚蛋。”
张东来从善如流地闭了一分钟的嘴,忍耐力到了极限:“不行,我看你这样实在太别扭了,跟领着个爹似的,一会怎么泡妞儿。”
费渡脚步微顿,他先伸出一根手指,把眼镜勾下来,随手挂在了张东来领口,然后将西装外套一扒,衬衫袖子挽起,开始解扣子。
他一连解了四颗扣子,露出胸口一大片不知所谓的纹身,然后伸手抓乱了头发,拎过张东来的爪子,从此人手上撸了三颗比顶针还粗犷的大戒指,往自己手上一套:“这回行了吗,儿子?”
饶是张东来自认为见多识广,也被这场炫酷的原地变身晃花了眼。
费渡是他们这一伙富二代的头,因为其他人举头三尺有老爹,还都是“太子”。而费公子从小没妈,才刚一成年,他爸又在一场车祸里撞成了植物人,现如今已经提前“登基”,比其他人高了一级。
他有的是钱、没人管教,理所当然地长成了一架纨绔中的战斗机——好在他没有扮演“商业奇才”的兴趣爱好,正经事上还算中规中矩,没事不搞些乱七八糟的投资,只单纯地靠“浪荡”俩字败家,一时半会倒也败不完。
不过他最近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有一阵子没出来鬼混了,仿佛有点要“金盆洗手”的意思。
费渡双手插兜,往前走了几步:“说好了啊,我今天纯粹是捧场来的,到十二点就走。”
张东来:“费爷,你这就没劲了。”
一伙纨绔聚在一起,不到后半夜就走,跟压根没来有什么区别?
费渡不置可否。
张东来问:“为什么啊?”
“我正在严肃认真地追老婆,”费渡漫不经心地说,“一边玩一边追,合适吗?显得不上档次。”
张东来看着他被夜风鼓起的衬衫和长发,除了浪,着实也没觉出他有什么档次来,紧走两步追上去,他说:“你有病,茂密的大森林扔在一边,非得找棵又老又穷……”
费渡突然扭过头来,冷淡地看了张东来一眼。
他身上有种奇特的矛盾气质,笑起来的时候是一身桃花,一旦板起脸,那种锐利的严肃感又能无缝衔接上,目光几乎有些逼人。
张东来话音一滞,愣是没把话接下去。他抬起巴掌在自己脸上掴了一下:“呸,说错话了,改天一定当面给嫂子赔不是。”
“嫂子”俩字莫名取悦了费渡,他绷紧的嘴角柔和了下来,摆摆手,算是“大度”地把刚才那页揭过去了。
张东来对天翻了个白眼,感觉主公这是被妖姬所惑,国将不国也。
费爷说到做到,十二点一到,他就像听见钟声的灰姑娘一样,准时离场。
他穿过众多妖魔鬼怪,绕过一个举着香槟对他发出盛赞的脑残,去小树林找张东来。
张东来正在和一个美女交流生命和谐问题,俩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旁若无人。
脑残醉醺醺地说:“升官发财死爸爸,费爷,你才是真人生赢家!”
“谢谢,我爸爸还没死呢。”费渡彬彬有礼地一点头,探头问张东来,“忙着哪?”
张东来也是个臭不要脸的不讲究,冲他吹了声口哨:“费爷,一起不?”
“不,”费渡脚步不停,“等会你见了我这性感胴体,一时把持不住早那啥,传出去多丢人,是吧美女?我走了。”
说完,他不理会张东来在后边“嗡哇”乱叫,步履飞快地顺着石子路离开,不晃不摇,一点也不像被酒水浇灌了半宿。
等到了停车场,他已经把扣子扣回了原位,规规矩矩地叫了代驾,靠在一棵大槐树下等。
燕城春末夏初时,总是缭绕着槐花的香味,往往先从犄角旮旯的地方弥漫开,似有还无,随便一口汽车尾气都能盖过去,但如果沉淀一会没人打扰,它又会自顾自地重新冒出来。
远处承光公馆的音乐声中夹杂着笑闹和喧嚣,费渡眯着眼回头看了一眼,看见一帮大姑娘正跟几个谢顶大肚子的“资深鲜肉”玩游戏。
这个点钟,即使是南平东区,大部分店铺也都打烊了,前来拓展人脉发名片的真君子和伪君子们基本会在十二点前撤走,留下的都心照不宣,即将参加接下来的“酒池肉林”环节。
费渡从树上掐了一把小白花,吹了吹上面的尘土,放进嘴里慢慢嚼,他百无聊赖地翻开通讯录,手指在“陶警官”上面悬了片刻,忽然意识到已经很晚了,于是作罢。
他静静地站了一会,颇有闲心地就着嘴里槐花的甜味吹起口哨来,渐渐地成了曲调。
十分钟后,代驾赶到,战战兢兢地开着费公子那辆张牙舞爪的小跑上了南平大道。
费渡靠在副驾上闭目养神,手机里的应用软件公放着一段有声书,清澈的男声语速均匀地念着:“……于连回答说:‘我有一些暗藏的敌人。’……”
代驾是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很有些愤世嫉俗,认为费渡不是花天酒地的富二代,就是整过容的十八线小明星,忽然听了这一耳朵,不由得有些讶异地扫了他一眼。
这时,对面来了一辆开了远光的车,险些晃瞎代驾的眼,他暗骂一声“有病”,下意识地把方向盘往旁边一打,开着“探照灯”的车风驰电掣地和他擦肩而过。
代驾眼前还有点花,没看清那是辆什么车,不能在“有钱了不起啊”和“没素质的穷逼就不要开车了”之间挑出个合适的腹诽,感觉颇为遗憾。然后他听见“咚”一声,偏头一看,原来是他那雇主虚握在手里的手机滑落了。
音频还在继续:“……‘一条路并不因为它路边长满荆棘而丧失其美丽,旅行者照旧向前进,让那些讨厌的荆棘留在那儿枯死吧’……”
费渡睡得人事不知,敢情他是在用这个催眠。
代驾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
啧,果然还是个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草包。
年轻的代驾一边在深夜里胡思乱想,一边顺着笔直的南平大道稳稳当当地行驶出去,而方才那辆晃得他睁不开眼的车则在他们走远之后关上了大灯,悄无声息地一转弯,轻车熟路地拐进了寂静的西区。
接近凌晨一点,跳了半宿的路灯彻底寿终正寝,一只巡视领地的野猫跳上墙头。
突然,它“嗷”一嗓子,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虚弱的月光打在地上,照亮了一个人的脸,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一张充血肿胀的脸几乎分辨不出原来的模样,只能看出额角有一块半月形的小伤疤,额头上盖着一块被撕扯得十分不规则的白纸,好像镇尸的鬼画符。
人已经死透了。
炸着毛的野猫吓得喵失前爪,一不留神从矮墙上滑了下来,它就地打了个滚,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共 487 条评论
评论被关闭了!
镇魂女孩后时代
我觉得白居可以演p大的所有作品了,感觉好搭
没毛病啊
没毛病没毛病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居居不适合费渡吗……费渡更邪一点……
面面啊,多么邪魅狂狷啊
二刷
看完大哥來補~
三刷
一条路并不因为它路边长满荆棘而丧失其美丽,旅行者照旧向前进,让那些讨厌的荆棘留在那儿枯死吧’……”
这其实是对费渡的心里写照!
朱一龙虽然演沈巍演的很棒,但是我觉得不怎么符合费渡的气质。而且我想强调的一点是,真人版的不一定都好,大多数都是垃圾。希望默读不要惨遭毒手。
三刷的我
我刚还以为快递小哥是主角来着……
?就我一个是看杀破狼然后天涯客,再镇魂,之后看完六爻才来的吗
二刷惹
好巧我也是看完镇魂过来的︿( ̄︶ ̄)︿
二刷细读每一个案子
二刷感觉很多细节给了新的感觉
本人不太喜欢看这些探案类的(胆小),文荒了有没有别的推荐啊?(撒野,杀破狼,格格不入,墨香铜臭的文,遇蛇,大哥,解药已看过)
为什么没有人愿意讨论原小说的剧情???从别的小说过来是那么值得骄傲的事吗???
就我一个跳过镇魂,直接看默读的吗?
看到费渡莫名代入小栗旬的我
感觉p大的小说好多看不懂(在p大的文中智商下线)
六爻过来的(并没看完),留名
新来的别废话自己看!我一个二刷真的看不下去了。
哎呀费总你这时候叫陶然媳妇不怕骆队生气辽挠你嘛
镇魂来的加10086
从大哥过来的,跳过镇魂,其他都看了,三刷~
二刷默读 二刷默读 二刷默读 二刷默读 二刷默读
这个名字。。。系统给的吗,好像没用过这个名字呀,话说系统不知道这个是默读吗
二刷打卡w打算手抄全文乐
打算手抄全文,准备仔细阅读,体会舟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巧,我已经在抄了。 ps.你抱长庚还敢往顾帅那凑,勇士,你是想听顾帅吹笛子吗?
好看啊!刚从隔壁镇魂过来
哈哈哈我刚从隔壁逆旅来归中来
好巧,我刚从隔壁残次品过来!
买了实体书,看了四五遍还没看腻!默读超好看!
二刷打卡嗷嗷嗷,好看到炸,
打卡。试图搞个皮解磨嘟嘟
更待菊黄家酿熟,共君一醉一陶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好看
二刷ing,想找找我忽略的那些细节。
,、,、,、,,,,、,、,,,,
全书抄完!啦啦啦啦N刷,真的好好看
抄完了???有点流弊……汗
我还以为小包公是受呢
啊啊啊啊啊啊二刷表白骆局!
不好意思·五刷
边吃边看的坏处就是嘴里嚼着青菜,突然看到“排队倒尿盆”???
我也是,刚好吃早饭,,,
二刷了
打算把这本书抄下来
二刷,第一次是囫囵吞枣的看一遍,第二次要认真看了,顺便再抄一遍。
三刷路过。
默读这本小说非常引人深思,和一般的都市总裁追警察小甜文不一样,骆闻舟和费渡对于彼此来说已经不仅仅只是恋人了,费渡长期生活于黑暗之中,骆闻舟的出现对于他来说是一种依赖,一种希望,他渴望在骆闻舟身上汲取他未曾体验过的温暖,他希望被救赎,而骆闻舟,也做到了,没有辜负他的希望,骆闻舟最后也成为了费渡的依靠,费渡,也从一开始带刺的鲜艳玫瑰,变成了独属于他的无刺芬芳。
三刷。
默读这本小说非常引人深思,和一般的都市总裁追警察小甜文不一样,骆闻舟和费渡对于彼此来说已经不仅仅只是恋人了,费渡长期生活于黑暗之中,骆闻舟的出现对于他来说是一种依赖,一种希望,他渴望在骆闻舟身上汲取他未曾体验过的温暖,他希望被救赎,而骆闻舟,也做到了,没有辜负他的希望,骆闻舟最后也成为了费渡的依靠,费渡,也从一开始带刺的鲜艳玫瑰,变成了独属于他的无刺芬芳。
三刷。
默读这本小说非常引人深思,和一般的都市总裁追警察小甜文不一样,骆闻舟和费渡对于彼此来说已经不仅仅只是恋人了,费渡长期生活于黑暗之中,骆闻舟的出现对于他来说是一种依赖,一种希望,他渴望在骆闻舟身上汲取他未曾体验过的温暖,他希望被救赎,而骆闻舟,也做到了,没有辜负他的希望,骆闻舟最后也成为了费渡的依靠,费渡,也从一开始带刺的鲜艳玫瑰,变成了独属于他的无刺芬芳。
三刷。
默读这本小说非常引人深思,和一般的都市总裁追警察小甜文不一样,骆闻舟和费渡对于彼此来说已经不仅仅只是恋人了,费渡长期生活于黑暗之中,骆闻舟的出现对于他来说是一种依赖,一种希望,他渴望在骆闻舟身上汲取他未曾体验过的温暖,他希望被救赎,而骆闻舟,也做到了,没有辜负他的希望,骆闻舟最后也成为了费渡的依靠。费渡,也从一开始带刺的鲜艳玫瑰,变成了独属于他的无刺芬芳。
刚从破云过来,两本书都是刑侦类的,一块看适应的比较快诶
你看本子的節奏怎麼跟我差不多
我上上一本才看完破雲,情緒都還在
原本打算看完破雲馬上接默讀的,可是看完之後太感動,一時緩不過來,就先去看偽渣了,甜完才敢過來浪
結果好像是反效果嗚嗚嗚
he?or be?!!!!!!!!!
是HE哦 番外贼甜
二刷打卡,承光公馆再见大家,打算找出所有细节以及肉沫,读懂它。
隔壁杀破狼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