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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Priest2018年07月15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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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车祸撞坏了费承宇的脑子,他卧床三年多,成了个冰箱里放久了的蟹——皮囊完整,只是自己把自己耗成了空壳。

范思远把他偷出来,让他颠沛流离不说,还差点把他做成人体炸弹,想必整个过程中对他也不太客气,警察和救护车把他从那“地下防空洞”里刨出来,费承宇就有点奄奄一息要死的意思,苟延残喘的要死了几个月,他“嘎嘣”一声,总算是咽气了。

此时,这起春节期间引起了轩然大波的大案已经渐渐走出市民的朋友圈,费承宇这口气咽得身败名裂、死有余辜,并没能再吸引谁的视线,费渡做主,把他身上尚且能用的零件卸下来为现代医疗做了贡献,剩下的一切从简,找了个不用排队的偏远火葬场,把他烧了。

费渡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受伤的脚暂时不能走远路或者剧烈运动,不过这倒无所谓,反正用骆闻舟的话说,他那双脚的作用一贯是聊胜于无,没有固然不大方便,有……基本也没什么大用场。

火葬场的家属等候区十分简陋,基本陈设就一张桌子并几条长椅,焚化炉里冒着黑烟,费渡借着窗口的自然光摆弄着一块手表——来时路上骆闻舟的表扣松了,里面有个簧片卡不上,费渡跟工作人员借了根细针,手工维修。

费渡心很静,繁琐的表格、鸡零狗碎的小零件、乱成一团解不开的麻绳……诸多种种能让焦虑的现代都市人们崩溃的东西,到了他手里都不成问题。

骆闻舟表扣上的小簧片很细,不知别在了哪,细针对准半天才能勾出来,没勾到合适的位置,自己又会弹回去,俨然是要逼死强迫症的节奏。费渡却在连续重复以上动作十几次之后,呼吸的频率没有一点变化,风流到他身边,都会自动静止成普通空气,让人冷眼旁观一会,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平静下来。

“有点神奇。”骆闻舟撑着头在旁边看着他,心里想。

费渡是个精神攻击系,他想让人想入非非,就能让人想入非非,想让人白日里参禅,就能让人睁着眼进入冥想。

小簧片又一次功亏一篑地弹了回去,费渡也没有什么不耐烦的意思,只是略微换了个坐姿,无意中撞上骆闻舟的目光,他递了个疑问的眼神。

“不干嘛,”骆闻舟登徒子似的回答,“做做眼保健操。”

“……”费渡说,“咱们在火葬场能庄重点吗?”

骆闻舟诧异道:“你居然会说别人不庄重?”

费渡反问:“你不是也经常说别人不要脸吗?”

这个逻辑没毛病,骆闻舟无言以对,只好诉诸身体——在桌子底下给了他一脚。

费渡连忙一躲:“别闹,好不容易扒拉出来,又让你碰回去了。”

骆闻舟:“修不好就别弄了,我也不是天天戴表。”

“没关系,不难。”费渡对着光仔细观察了一下小簧片卡住的位置,他手指修长,关节适中,既没有粗大得突兀,也不是细不见骨,给人一种十分温柔的有力感,好像无论什么东西放在那双手里,都会得到最妥帖的安置。

骆闻舟伸了个懒腰:“你怎么有这么多耐心?”

“不算有耐心,”费渡眯起眼睛,漫不经心地说,“只不过时间有限,得分轻重缓急,重要的事,花点时间不算什么。”

骆闻舟没听明白,鼓捣块表怎么就能算“重要事项”了?

这时,费渡终于把卡住的簧片拨回了正确位置,“咔哒”一声合上了表扣,开合几次,灵活如初。

“好了,”费渡似笑非笑地把手表递过去,“哄你高兴就是最重要的事。”

金属的表盘被他攥在手心里太久,已经焐热了,沾染的体温一股脑地包裹在骆闻舟的手腕上,骆闻舟“哎哟”一声,左手不堪重负似的往下一沉。

费渡:“夹肉了?”

“夹骨头了,”骆闻舟煞有介事地活动着手腕,皱着眉说,“感觉……嘶……感觉手腕骨跟酥脆小饼干似的。”

费渡一把抓住桌子底下那只往他腿上摸的手:“那这个又是什么?”

骆闻舟坦然回答:“酥脆咸猪手。”

隐约的笑意从费渡眼角扩散开,就在这时,脚步声传来,两个人迅速解除桌子底下的“勾勾连连”,各自往后一靠,正经八百地坐好。火葬场的两个工作人员一前一后地走进来,一个拎着红绸包裹的骨灰,另一个抱着骨灰盒。

费承宇活着的时候兴风作浪,死后原来也并不比别人烧得时间长。此时,他栖身于狭小的骨灰盒里,像一团烧过的劣质散煤,灰灰白白的一堆,看不出忠奸善恶。

工作人员问:“家属需要把死者生前喜欢的东西放进来吗?”

费渡就从兜里摸出了一对戒指,连个包装盒也没有,直接扔到了装骨灰的绸缎包里。

往骨灰盒里放什么的都有,工作人员早已经见怪不怪,一眼看出这是一对婚戒,见费渡这态度,大概也猜得出——盒子里这位,生前恐怕是没有善待过妻儿,死后儿子做主,把婚戒往骨灰里一扔,算是斩断了他们孽缘似的夫妻关系。

工作人员十分机灵,一张嘴,把平时说的“逝者已去,请您节哀”咽了回去,他临时改口说:“阴阳一隔,恩怨两清。往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碍不着谁了。”

费渡:“……”

这家火葬场的悼词怎么这么清新脱俗?

工作人员又趁机推销:“我们现在正在搞活动,长期寄存业务,一年只要一千九百九十八,一次性交够五万元,您就可以一直放在这,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取,您想想,现在郊区最便宜的墓地都十五万起了,产权才二十年,哪有放我们这划算呢?”

就这样,费承宇在这个偏远的小火葬场里得到了一个很“划算”的小墙角,将他卑鄙的一生挂在了墙上。

火葬场地段偏远,焚化炉在半山腰上,出入时需要经过一段不大好走的山路,骆闻舟怕费渡崴脚,一只手虚虚地在他身后环着,忽然犹犹豫豫地说:“你妈妈……的时候,手上好像没戴那枚戒指。”

“她自己拿掉了,”费渡说,“扔在我卧室的笔筒里,费承宇没找到,过了好几天我才发现。”

费渡的母亲,大概并不是一个生来懦弱疯癫的女人,她一生中只做错了一件事,就是错信了费承宇。

头两天刚下过一场大雨,地面有些泥泞湿滑,费渡脚下滑了一下,他脚腕暂时吃不了力,不等他伸手,骆闻舟就一把搂住他:“你能跟我说说么?”

他从范思远那里,得知了当年那个地下室里发生过的一切,只言片语,已经十分触目惊心。

费渡叹了口气:“你早就想问了吧?”

骆闻舟收紧了手臂。

“没什么不能说的,”费渡拍了拍他的胳膊,语气很平淡地开了口,“费承宇年轻的时候,长得还可以。出身不太好,不过估计在外人眼里能算励志典范,他还很会说话,天生就知道怎么让人晕头转向地围着他转。”

这点毋庸置疑——虽然骆闻舟不大愿意承认,但费渡确实长得更像费承宇,除非是取向不合,否则在情场上,不管对男人还是对女人,单凭着那张脸,他就足以无往不利。

何况他还狠毒狡猾、处心积虑。

“刚结婚的时候,她大概也过了几天好日子,好得昏了头,直到我那个外祖父去世,费承宇成了合法继承人,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当然也就图穷匕见了。”费渡顿了顿,“这中间没有爱情什么事,从头到尾就是骗局和报复,费承宇的大脑结构不足以让他产生感情这种东西。”

“报复?”

“我外公曾经资助他上大学,后来觉得他人品有问题,中止了资助,‘升米恩,斗米仇’,到最后,费承宇最恨的人就是他。他后来把我妈视为那一类所谓‘高高在上,看不起他的’人的代表,所以要穷其所能地虐待她。”

骆闻舟轻轻地问:“你呢?”

“我……”费渡刚说一个字,感觉骆闻舟圈在他身上的手臂仿佛又紧了一圈,手臂上绷紧的肌肉几乎有些发抖,他注视着面前温柔平缓的山坡,喉咙轻轻动了动,把几乎脱口而出的“我倒没什么”咽了回去。

“我让他不太满意,费承宇觉得我是个样子货,骨子里流着我妈的血脉,软弱,而且愚蠢,他希望能矫正我这些先天的毛病。先从难度低的小动物开始,因为正常的儿童会经过一个阶段,把一些小动物拟人化,在这个阶段里,这种训练和杀人的心理感受差不多。”费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小猫小狗,兔子,小鸡……都有,不过如果法律规定虐杀动物和杀人同罪的话,我大概能凑够几十个死刑。”

骆闻舟沉声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费渡静静地回忆了片刻,摇摇头:“记不清了……我妈让我记着,可我还是记不清了。”

骆闻舟吃了一惊:“你妈让你记着什么?”

“它们都是被卡住脖子,无法呼吸,在这种漫长的挣扎和绝望中死的,她让我记着窒息的感觉,记着它们都是代替我死的。”

她在加深他的痛苦,担心他像费承宇希望的那样,伤口上长出麻木的老茧和增生,于是用更锋利的刀子不断加深他的痛苦,透过血肉,一直刻在骨头上,刮骨疗毒。

“可我大概也不像我妈希望的那样,”费渡说,“我比她想象得软弱,我没有认同过费承宇,但是也不敢忤逆他……”

“费渡,”骆闻舟忽然打断他,“你给我好好想想,把一个正常的大姑娘活活虐成了精神病,她还跑不了,躲不开,反抗不得,她能怎么办?死就是她唯一的自由。可是这种日子她过了十四年,不说别人,我觉得我是肯定不行的,可是她做到了,你知道她为什么熬过这么多年么?”

费渡一愣。

“因为你十四五岁了,已经知道怎么在费承宇面前保护自己,还因为过了十四周岁,你就不是干什么都不予刑事处罚的无行为能力人了,费承宇只要不想让他的独生子冒蹲监狱的风险,他就会尽量避免让你亲自做那些不可挽回的事。那天在地下室,金属环卡在她脖子上,你当她是怕死吗?”骆闻舟抓住费渡的肩膀,强行把他转过来,“你那么聪明,难道想不明白,死亡是她最渴望的归宿。她根本不怕死,只是怕就这么死在你手上,她怕你一辈子也洗不干净手——”

费渡下意识地一挣。

“她爱你,我也爱你。”

费渡:“闻舟……”

骆闻舟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除夕那天我带人去滨海,这辈子没那么害怕过,害怕到现在都不敢细想,一想起来手就哆嗦。我不是怕你斗不过什么……什么张春久、范思远之类的货色,他俩加在一起能让你一勺烩了,我是怕你不知道惜命,拿着我的心肝去喂狗!”

这句话定时炸弹似的在骆闻舟心里憋了好久,忽然就这么脱口而出,在他胸口引爆,炸开了淤塞在那许久的石头,让混着泥土味的微风空荡荡地从中划过。

费渡瞳孔微微一缩,巧舌如簧似的人突然哑巴了。

满山老槐森严、松涛如怒,微风中窃窃私语。

不知过了多久,费渡才轻轻地动了一下,他抬起关节僵住的手,按在骆闻舟的胸口上。

“对不起,我……”他半晌没能“我”出个所以然来,仿佛是已经词穷,只好轻轻地闭上眼,握了满把骆闻舟紊乱又急剧的心跳。

骆闻舟愣住了,零星的火气轰然散开,因为看见费渡那不笑也隐约露三分形状的卧蚕和修长的眼角居然泛了红,虽然只有一点,像是调淡的水彩浅浅晕上去的。

“……对不起。”费渡又重复了一遍。

骆闻舟没应声,受了这句迟来的道歉,不声不响地抓住他的手,拉着他往山下走去。

“我没有骗你?”

“什么没有骗我?”

“骨灰等候室里,‘哄你高兴最重要的’那句话。”

“……”

“那句是真心的,不是耍花腔。”

期限是从今以后。

“……嗯。”

再相信你一次,虽然你有那么多不靠谱的前科,再让我伤心……

好像也不能不爱你。

真是栽在这王八蛋手上了。

 

共 115 条评论

  1. 读者说道:

    有意思,哈哈哈

  2. 匿名说道:

    一二楼真秀,哈哈哈

  3. 腐腐说道:

    我是怕你不知道惜命,拿着我的心肝去喂狗!

  4. 匿名说道:

    自动代入巍澜

  5. 不要说道:

    一如既往的好看

  6. p大的小老婆说道:

    闻舟渡我

  7. p大的小老婆说道:

    ????魔鬼id

  8. p大的小老婆说道:

    不能不爱你。❤

  9. p大的小老婆说道:

    系统自动蹦出得昵称,但这个昵称要显摆一下

  10. 匿名说道:

    她爱你,我也爱你
    妈呀,暴哭……

  11. 情知起于居老师 依旧一往而深说道:

    爱你们俩

  12. 匿名说道:

    我怕你不惜命 拿着我的心肝去喂狗

  13. 匿名说道:

    有一种刀剑舔糖的感觉

  14. ~~说道:

    也算是发糖了,这拨糖我打满分

  15. 忽悠鬼说道:

    啊啊啊啊啊啊真甜

  16. 顾帅的小心肝说道:

    真是栽在这王八蛋手上了

  17. 匿名说道:

    真是栽在这王八蛋手上了 哈哈,好甜哟

  18. 千纸丹青说道:

    她爱你,我也爱你。
    emmmm,我爱你俩

  19. 读者说道:

    正文看着难受,先来番外吃点糖

  20. 厌柒说道:

    “好了,”费渡似笑非笑地把手表递过去,“哄你高兴就是最重要的事。”

  21. 厌柒说道:

    “那句是真心的,不是耍花腔。”
    期限是从今以后。
    “……嗯。”
    再相信你一次,虽然你有那么多不靠谱的前科,再让我伤心……
    好像也不能不爱你。
    真是栽在这王八蛋手上了。

  22. 江澄沈易陶然说道:

    不管刷了多少遍依然觉得敲棒的啊!!!!!!!我爱小甜甜

  23. 匿名说道:

    我还是要感叹,费渡妈妈虽然活的痛苦,好似没有尊严,可她确实是位伟大的母亲

  24. 看看可不可以自己取名说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25. 小费费说道:

    两个大男人 为什么我要这么感动呢

    1. 匿名说道:

      都快给我齁死了
      这篇真甜

  26. 匿名说道:

    费渡的妈妈其实也是一位伟大的母亲

  27. 匿名说道:

    …再让我伤心,好像也不能不爱你…嗯,爱你

    1. 匿名说道:

      不说我都没发现,,,嗯,恍然大明白

    2. 不想取名说道:

      语文老师告诉我们,双重否定表示肯定
      therefore,不能不爱你=一定要爱你
      hhhh

    3. 匿名说道:

      以前骆闻舟对费渡说过,他一伤心可能就不爱费渡了。

  28. 匿名说道:

    “不干嘛,”骆闻舟登徒子似的回答,“做做眼保健操。”
    重点在最后一个字,隐晦小车……

  29. 匿名说道:

    日。
    敢再甜点吗。
    着谁顶得住1551

  30. 已哭死说道:

    为什么篇外也能让我哭死呜呜呜

  31. 说道:

    费渡的妈妈是真的爱费渡,哭死::>_<::

  32. 野渡无人舟自横说道:

    emmmm看不懂
    妈妈脖子上的金属环不是费承宇扣上的吗
    费承宇到底想不想嘟嘟坐牢啊
    而且妈妈那时候不是没有反抗吗

  33. 匿名说道:

    我是怕你不知道惜命,拿着我的心肝去喂狗!
    再相信你一次,虽然你有那么多不靠谱的前科,再让我伤心……

    好像也不能不爱你。

    真是栽在这王八蛋手上了。

  34. 匿名说道:

    狗男男,天天撒狗粮
    ……

    诶,我还是喜歡你俩

  35. 有舟囚渡说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36. 匿名说道:

    我喜欢的人,拿我的真心去喂狗也无所谓。
    我们花总就是与生俱来的与众不同

    1. 好像也不能不爱你说道:

      ???天官???

      姐姐你貌似走错了片场???(一脸懵逼.jpg)

    2. 匿名说道:

      姐妹,你有事儿吗?
      这跟默读有啥关系
      你是太闲了过来讨骂吗?

    3. 匿名说道:

      集美天官在隔壁……
      还有天官原著里面没有这一句哒……

      1. 池小池说道:

        有的,在殿下第一次遇到花城的时候,不过那个姐妹是不是有点点的ky了,不要拿时代世界观都不一样的人比较哦(什?)

  37. 顾昀说道:

    一刷留念hhhhhhhhhhhhhh

  38. 舟渡说道:

    她爱你,我也爱你
    我天,太甜了!!!

  39. 匿名说道:

    嘤嘤嘤 再让我伤心。。好像也不能不爱你

  40. 骆一锅的视角说道:

    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爱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41. 跟骆闻舟抢男人说道:

    费渡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受伤的脚暂时不能走远路或者剧烈运动,不过这倒无所谓,反正用骆闻舟的话说,他那双脚的作用一贯是聊胜于无,没有固然不大方便,有……基本也没什么大用场。。。。。。莫名觉得有点色情,嘿嘿嘿??

  42. 匿名说道:

    妈呀 甜死了 费妈好伟大啊

  43. 当当说道:

    其实我一直不太喜欢凤凰男,不能说没好的励志典型,但从非常穷困地方出来的男生很多人都会因为小时侯的遭遇留下心理阴影,这些男生往往又都会极度渴求成功。费爸一辈子都在用各种方式赶除少年时代的阴影,但他从未成功。

  44. 匿名说道:

    愿嘟嘟妈妈安息,您的儿子已经找到了值得托付一生的人

  45. 走过一条叫费渡的钢丝&一个叫费渡的俄罗斯套娃,都是我 哈哈说道:

    真是栽在这王八蛋手上了

    番外的甜度已经弥补了文中一切的意难平

  46. 匿名说道:

    其实作为了结这一切是那个某种意义伟大的女人,她在一个智商极高并且自己深爱的孩子的灵魂里埋下了一颗小小的,一丁点的关于自由和人性的种子,用自己的死来浇灌和唤醒长出一个小芽,最后遇到了可以走过余生的人,慢慢长大。

  47. 匿名说道:

    嘟嘟的妈妈真的很伟大,我觉得,作为一个母亲,不论如何,爱是不会欺骗人的。她为了嘟嘟忍了费承宇那个人渣十几年,最后不牺用命换嘟嘟一生的正直。谢谢您,也谢谢每一个爱着自己孩子的母亲,其实不管怎么说,成为母亲,本身就是件很伟大的事。

    1. 轉圈圈说道:

      真的真的!
      天下父母心啊~(撇除費渡他爸這人渣不算)
      自己的孩子都是心頭肉啊
      不然早就揮揮衣袖了

  48. 白·渡·说道:

    “我没有骗你?”

    “什么没有骗我?”

    “骨灰等候室里,‘哄你高兴最重要的’那句话。”

    “……”

    “那句是真心的,不是耍花腔。”

    期限是从今以后。

    “……嗯。”

    再相信你一次,虽然你有那么多不靠谱的前科,再让我伤心……

    好像也不能不爱你。

    真是栽在这王八蛋手上了。
    啊啊啊啊啊好甜!

  49. 匿名说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系统赐名否

  50. 落盏盏说道:

    记得刚刚开始看这本书的时候失恋了QAQ,对我来讲,这种神仙爱情对我来讲就是救赎。
    舟渡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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