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求佛
Priest2018年07月16日Ctrl+D 收藏本站
老人寿辰大办,叫做过寿,孩子生日热闹,是又长大一岁不易,爹娘多松了口气。
顾昀既不老也不小,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倘若他正好在家,老管家还能记得替他张罗一二,但大部分时间他都是不在家的,自己都把正月十六这天忙得忘了过去。
说实话,也没什么好庆祝的,坊间讲究“初一的娘娘十五的官”,说的是女生初一男生十五乃为佳,他本可以生在大富大贵的元夕之夜,偏要在娘肚子里多拖几个时辰,可见是条天生的烂命。
曹娘子不但打扮了自己,还伙同长庚等人,将侍剑傀儡也拖出来蹂躏了一番。
他们给那夜游神画了两个淳朴的红脸蛋,不知从哪弄来了几条陈年旧绸缎,把它的铁臂五花大绑起来。
侍剑傀儡火树银花地手里捧着一碗面,呆呆地与顾昀面面相觑,黑黢黢的脸上好像有说不出的委屈。
顾昀低骂道:“混账东西,侍剑傀儡是让你们这么玩的?”
葛胖小上前分派功劳:“侯爷,红脸蛋是假丫头擦的,煮面的火是我生的,面里那鸡蛋是大哥打的呢!”
顾昀一时竟有一点拘谨起来,只觉得冷清了多年的侯府一下热闹得他都有点不认识了。
长庚:“义父,吃完面再进门。”
顾昀:“好。”
他端起碗来,看了长庚一眼,特意将里面的鸡蛋先挑出来吃了,第一口就咬到个嘎嘣脆的蛋壳,他没有声张,连壳再蛋一并嚼碎吞了,像是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几口就把一碗面扫荡一空,汤也喝得干干净净。
自古温柔乡是英雄冢,顾昀哪次离京都是来去无牵挂,唯有这一回满心惆怅。
鲲。弩。小。说。
可能是因为每次都是“回”边疆,只有这次是离家远赴吧。
可惜,不要说这种温柔的惆怅,就算肝肠寸断,也别想绊住安定侯的脚步。
第二天,顾昀没事人一样地整装出门,到底没跟长庚打招呼,只身前往北大营,回头看了一眼京城的方向。
可惜,从这样远的地方,他只能影影绰绰地看见一个起鸢楼。
沈易溜达到他身边,问道:“大帅,良心发现了?”
顾昀叹了口气:“下次回来没准又不认我了,唉,我这义父的头衔总在摇摇欲坠……走吧。”
玄铁营开拔,军容整肃,仿佛黑旋风一样毫不留情地碾过,所有人都不由得退避三舍。
他们要押送天狼族的世子北上,再直奔西边,在西域剿杀沙匪,保证古丝路能安全畅通。
他们离开后第二天,长庚照例早起,想起顾昀不在家,却还是忍不住牵着铁傀儡到了他空无一人的院子里,一个人和铁傀儡练剑过招,又一个人用完了早膳。
临走,他一抬头,看见院里的梅花开了。
日前刚刚下了一场雪,花瓣上结着一层剔透的凝霜,长庚越看越觉得喜欢,便忍不住伸手折了两支,他第一反应永远是给顾昀留着,纵然知道义父三五天之内不一定回得来,还是细细地拂去枝头的霜雪,想找个花瓶放进顾昀房里。
可惜,顾昀偌大一间屋子,比脸还干净,他找了一圈,连个能茶插花的酒瓶子都没找着。
长庚推开窗,对老管家喊道:“王伯,有花瓶吗?”
老管家应了一声,自去寻找,长庚就捏着两枝梅花赖在顾昀房里左顾右盼。
突然,他目光落在顾昀床头,愣了一下——床头那件让整间卧房都显得值钱起来的狐裘不见了。
这时,王伯拿这个青瓷的花瓶走了进来,向着长庚笑道:“四殿下,您瞧这个行吗?放哪合适?”
长庚目光有些发直地盯着空荡荡的床头,问道:“王伯,侯爷那件狐裘怎么这么早就收起来了?”
王伯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答道:“侯爷不是跟皇上出门了吗,想是带走了。”
长庚的心缓缓地沉了下去。
除夕夜里,跟在顾昀身边的玄鹰告诉过他——大帅在京城从不穿冬衣,只有出了关遇上白毛风,才偶尔拿出来。
除夕那天他就觉得有点奇怪,顾昀既然不穿冬衣,为什么要将一件狐裘挂在外面?准备做什么用?可当时兵荒马乱,他又噩梦缠身,脑子不太清醒,竟没有细想。
长庚蓦地转过头,声音干涩得像一根拉紧的弦:“王伯,他到底去哪了?您别骗我不爱出门,那我也知道香山还没有北大营远呢。”
王伯举着个花瓶,手足无措地站在那。
顾昀那甩手掌柜自己走得倒干净,走了就不管了,老管家早料到迟早有这么一出,可他没想到这么快。
长庚深吸一口气,低声问:“他是已经启程离京去边疆了吗?哪?北边,还是西边?”
老管家讪讪地赔了个笑:“这个,军务的事,老奴也不懂啊……殿下,我看侯爷也是不想让您挂心……”
长庚手里“咔吧”一声,将花枝折断了,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不是怕我挂心,是怕我死活非要跟着去吧。”
老管家闭了嘴。
长庚虽然名义上是顾昀的养子,但再没有人待见,毕竟也是个姓李的,将来好歹是个郡王。老管家心里发苦,感觉自家那不厚道的主人是临阵退缩,将这烫手的山芋丢给了自己,预备好了要挨上一顿发作。
可是等了好久,长庚却一声都没有吭。
长庚郁结而生的大吵大闹、大吼大叫都在心里。
不止是顾昀的突然不告而别,反正他被顾昀坑过不止一次,早就习惯了,理应平静相待。
可是这一回,他进京以后就一直积压在心里的不安与焦躁终于按捺不住,决堤而出了。
长庚心里其实跟明镜一样,他一直都清楚,自己的存在对谁都是多余的,他无意被卷进来,注定是一枚无关紧要的棋子,会像身处雁回镇那条暗河中一样,身不由己地被卷着走。
他却被这些日子以来粉饰太平的安乐欢喜蒙住了眼,生出贪心,想要抓住一点什么,自欺欺人,拒绝去细想以后的事。
“你想要什么呢?”长庚扪心自问,“想得也太多了。”
可是任凭他心里惊涛骇浪,面对着白发苍颜的老管家,长庚却什么都没说。
老管家战战兢兢地问道:“殿下……”
长庚默不作声地从他手里取走花瓶,小心翼翼地修剪好被他掰断的花枝,安放好以后放在了顾昀的案头,低声道:“有劳。”
说完,他就转身出去了。
长庚离开顾昀房中就忍不住跑了起来,侍剑傀儡都被他扔下了。
葛胖小手里拿着一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卸下来的紫流金盒子,正往外走,堪堪与长庚错身而过,纳闷道:“哎,大哥……”
长庚恍若未闻,一阵风似的便卷了过去,冲进自己屋里,回手锁上了门。
就像顾昀最喜欢他的一点,长庚是个天生的仁义人,有天大的愤怒,他也没法发泄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在这方面,秀娘功不可没,她十几年如一日的虐待练就了他惊人的忍耐力。
同时,从小埋藏在少年身体里的乌尔骨也好像一株需要毒水浇灌的植物,渐渐开出了面目狰狞的花。
长庚开始喘不上气来,他的胸口好像被巨石压住了,浑身的肌肉绷成了一团生锈的铁,小腿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他耳畔嗡嗡作响,惊恐地发现一股一股陌生的暴虐情绪东突西错地从胸口翻涌出来,他无意中将手指捏得“咯咯”作响,头一次在清醒的时候尝到这种被梦魇住的滋味。
长庚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心里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生硬擦抹掉他心里所有温暖的感情。
刚开始,长庚意识清楚,心惊胆战地想:“这是乌尔骨吗?我怎么了?”
很快,他连惊恐也消失了,意识模糊起来,他开始弄不清自己身在何处,脑子里千万重念头潮水一般大起大落,朦胧的杀意自无来由处而生。
他一时想着顾昀走了,不要他了,一时又仿佛看见顾昀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地嘲讽着他的无能无力。
长庚心里所有的负面情绪被发作的乌尔骨成百上千倍放大。
这一刻,顾昀好像再也不是他小心翼翼托在心里的小义父,而是一个他无比憎恨,迫不及待地想要抓在手里、狠狠羞辱的仇人。
长庚死死地攥住胸前挂着的残刀,手指被磨平了尖角的残刀活活勒出了血痕。
这一点在无限麻木中异常清晰的疼痛惊醒了长庚,他本能地找到了一条出路,十指狠狠地抓进了肉里,在自己手臂上留下了一串血肉翻飞的伤。
等乌尔骨的发作逐渐平息下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开始偏西了。
长庚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打透了,胳膊、手上,到处都弄得鲜血淋漓,他筋疲力尽地靠在门边,总算是领教了乌尔骨的威力,才知道以前以为乌尔骨就是让他做噩梦的想法有多么天真。
这一次秀娘没有对他手下留情。
老管家等人见他久久不出来,敲门也不应,早就担心得不行,在外面不住地徘徊,隔一会就要叫他一声。
这一点人气让长庚好受了些,他眼皮微微眨动了一下,一滴冷汗就从额头上滚下来,落到了眼睫上,压得他险些睁不开眼:“我没事,让我自己待一会。”
“您这都一天没吃东西了,”老管家说,“侯爷要是在,肯定不忍看见殿下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哪怕喝碗粥呢,要不然老奴给您端进去?”
长庚心神俱疲,听他提到顾昀,便将那人无声地在心里念叨了两遍,强打精神道:“没事的王伯,我要是饿,晚上自己会找宵夜吃,不用管我。”
老管家听他声气虽然微弱,却有条有理,也不好再劝,只好回身冲伺候长庚的老仆与探头探脑的曹娘子和葛胖小摆摆手,各自一步三回头地散了。
长庚靠着门坐着,一抬头就看见顾昀挂在他床头的那副肩甲。
那东西黑沉沉冷冰冰、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却是原主人为了给他驱散噩梦而留下的。
不知坐了多久,屋里的火盆才渐渐温暖了他冰凉的身体,长庚有了点力气,就爬起来收拾了自己一身的狼狈,他换了身衣服,找到某天练剑受伤时师父给他的外伤药,洗干净伤口仔细涂好,摘下顾昀的肩甲,抱在怀里,仰面把自己放倒在床上。
他没有哭。
可能是没力气了,也可能是因为刚刚流过血。
选了流血的路,通常也就流不出眼泪来了,因为一个人身上就那么一点水分,总得偏重一方。
长庚方才与那个注定要与他纠缠一生的敌人交了一回手,输得一塌糊涂,也见识了对方的强大。
只是他奇异地没有怕,像雁回镇上他在秀娘房里独自面对穿着重甲的蛮人时那样。
他态度温和,但是任何东西都别想让他屈服。
唔……除了顾昀。
长庚有气无力地想道:“我恨死顾昀了。”
然后他试着把顾昀的肩甲挂在了自己身上。他没穿过甲胄,也不知道合不合身,只觉得这东西压在身上比他想象得沉,他披着甲胄倒头睡去,梦里还有千万重艰难险阻等着他。
第二天,长庚宣布,他要出一趟门。
整个侯府都震惊了——除夕夜里四殿下被顾大帅扛出大门的场景可还历历在目。
顾昀的原话是:“拖上三五天,到时候反正我们都过七大关到北疆了,他没地方追去,也就老实了。”
可这还没过三五天呢,老管家唯恐长庚是要让他备马追上去,忙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玄铁营不比普通行伍,脚程快得很的,千里神骏也追不上,再者军中不留无军籍之人,这是老侯爷传下来的规矩了,您看……”
长庚冷静地回道:“王伯,我没想追过去添乱,我不是不懂事的小孩。”
老管家:“那您这是……”
长庚:“我想去一趟护国寺拜访了然大师,以前跟人家说好了的。”
老管家的脸色再次一言难尽起来。
大帅将来回府,要是发现他不在家的时候,小殿下居然叛国通敌到了和尚庙里……
老管家简直不敢想象顾昀的脸色——那还不得活像戴了绿帽子一样?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哄着侯爷的义子能高兴一点,老管家没办法,只好咬着后槽牙答应了,如临大敌似的点了一排家将护送长庚去护国寺。
浩浩荡荡的如同上门踢馆。
了然和尚煮了茶,见到长庚也并不惊诧,仿佛早料到他会来,和颜悦色地邀请他坐下,倒了一杯茶水给他,又让小沙弥拿来了纸笔和烧纸用的火盆,摆出长谈的架势。
才不过大半个月没见,了然和尚发现面前的这少年眉目间的茫然和焦灼都不见了,整个人带来了几分郁郁的沉静与坚定,像是化蝶的虫挣脱了第一层蛹。
长庚道了谢,接过茶碗来喝了一口,险些呛出来。
这和尚上回说要以好茶相奉,敢情纯粹是客气话,给他泡了一杯不知道什么玩意,苦得舌根疼,全无茶香。
长庚:“这是什么?”
了然和尚笑盈盈地写道:“苦丁,清目活血,可除烦助眠。”
长庚:“那不就是瓜卢吗?我在侯府喝过,好像……”
口感没有这么恶心。
了然:“那是小叶,此为大叶瓜卢。”
大叶的听起来有点厉害,长庚刚想顺着夸两句,便见那和尚实在地写道:“大叶的便宜些。”
长庚:“……”
他仔细地打量着和尚的茶碗,碗是好碗,刷得也很干净,可惜用得太久,难免磕碰,好几个都已经豁口了。
了然和尚:“僧舍粗陋,殿下见谅。”
整个京城都给他留下了一个纸醉金迷的印象,好像所有人都很有钱,满城都是奢侈的消遣,西洋人说大梁帝都铺的地砖是包了金子的,其实并不算很夸张。
但不知为什么,长庚身边认识的几个人都是穷鬼,沈易不必说,天生长着一张世代贫农的穷困苦瓜脸,还有顾大帅,坐拥偌大一个侯府,整个就是个空壳子,初一一早就迫不及待地带着长庚去宫里找皇上打秋风,现在又多了一个用豁口杯子的了然和尚。
长庚道:“护国寺香火旺盛,大师却安于清贫,果然是出世修行的人。”
了然笑了笑,写道:“和尚走南闯北,落魄惯了,慢待贵人了。”
长庚问道:“我听人说大师还坐铁蛟去过西洋番邦,是为了宣扬佛法吗?”
了然:“我才疏学浅,不敢效仿古时云游高僧,出门只是为了看看四方世界,看看人。”
长庚又含了一口苦丁,越品越苦,毫无回甘,只好失望地咽了下去:“我从小在边陲小镇长大,没离开过小镇一亩三分地,来到京城,又鲜少出侯府,是不是太安于一隅了?但我总觉得天底下的喜怒哀乐大抵是一样的,看了别人的,还是没地方安放自己的。”
了然:“心有一隅,房子大的烦恼就只能挤在一隅中,心有四方天地,山大的烦恼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长庚听说,愣了好久,看着了然和尚将写过了字的纸一点一点地填进火盆里烧干净。
“大师,你那天跟我说,‘未知苦处,不信神佛’,现在我知道了苦处,来讨教神佛,可否请您指点迷津?”
共 157 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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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了绿帽子一样。。。是的没错
。。。。。。。。。。。。。。。。。。。。
“心有一隅,房子大的烦恼就只能挤在一隅中,心有四方天地,山大的烦恼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啊啊啊逐渐上头,P大流批
老管家简直不敢想象顾昀的脸色——那还不得活像戴了绿帽子一样?
本来就是嘛~顾帅的老腰~
老管家简直不敢想象顾昀的脸色——那还不得活像戴了绿帽子一样?
这比喻,管家莫不是拿了剧本?(一脸姨母笑)
老管家简直不敢想象顾昀的脸色——那还不得活像戴了绿帽子一样?
这比喻,管家莫不是拿了剧本?(一脸姨母笑)
“长庚离开顾昀房中就忍不住跑了起来,侍剑傀儡都被他扔下了。”
为什么有种小娘子被某些王八蛋负了后流泪跑走的感觉?
葛胖小上前分派功劳:“侯爷,红脸蛋是假丫头擦的,煮面的火是我生的,面里那鸡蛋是大哥打的呢!”
顾昀一时竟有一点拘谨起来,只觉得冷清了多年的侯府一下热闹得他都有点不认识了。
长庚:“义父,吃完面再进门。”
顾昀:“好。”
他端起碗来,看了长庚一眼,特意将里面的鸡蛋先挑出来吃了,第一口就咬到个嘎嘣脆的蛋壳,他没有声张,连壳再蛋一并嚼碎吞了,像是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几口就把一碗面扫荡一空,汤也喝得干干净净。
哈哈哈,老管家好阔耐啊
我怎麽感觉乌尔骨和八苦长恨花差不多呢?
这么一说,真的好像(ΩДΩ)
对对对,我也这么觉得
八苦降智花不是墨燃自愿替师尊挡下的吗?
确实很像⊙▽⊙,我看了这么久,才反应过来,我……?
乌骨儿,是毒药吗?
求解答
凑字数。。。。。。。。。。?
不知坐了多久,屋里的火盆才渐渐温暖了他冰凉的身体,长庚有了点力气,就爬起来收拾了自己一身的狼狈,他换了身衣服,找到某天练剑受伤时师父给他的外伤药,洗干净伤口仔细涂好,摘下顾昀的肩甲,抱在怀里,仰面把自己放倒在床上。
——-小时候我爸出差的时候我也是带着这样一副失魂落魄被亲爹抛弃世间再无人爱自己的内心戏
哇你好可爱
………
整个京城都给他留下了一个纸醉金迷的印象,好像所有人都很有钱,满城都是奢侈的消遣,西洋人说大梁帝都铺的地砖是包了金子的,其实并不算很夸张。
———哈哈,马可波罗行纪乱入
老管家简直不敢想象顾昀的脸色——那还不得活像戴了绿帽子一样?
我总感觉老管家拿了剧本
杀破狼一刷没看懂,二刷终于看懂了,看P大的文没有点儿文化就跟看天书一样,默读更可怕,唉
还好吧,P大的文,我看了三本(今年入的腐圈,爱甜甜!!!)除了镇魂,那些上古人物看得有些蒙(不过二刷三刷后看懂了)之外,默读和杀破狼看一遍就懂了(目前默读三刷杀破狼也三刷),而且只要不看那么快,慢慢琢磨,是很易懂的(再次表白甜甜!!!)
系统你敢不让我发试试!!!/掰手指:)
???我15年入的坑,不算早吧?但我发现,我好像还比不上你
什么?!默读镇魂一刷看懂?!您是卡密吗!!!还是说只是因为三刷才看懂的我是个傻缺
前面的时候我说乌尔骨不可怕,现在的我也一样说,我不会怂的。其实当杀人犯似乎不错(小声bb)。
日常吐槽系统:系统你够了哦!我最讨厌你这样了
我的关注点全在长庚折断的那枝花
花花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一切
【手动滑稽】
默默地从中品出一点肉渣子。奈斯
唉,我这义父的头衔总在摇摇欲坠……那当然啦
老管家是不是拿了剧本的??
说实话,也没什么好庆祝的,坊间讲究“初一的娘娘十五的官”,说的是女生初一男生十五乃为佳,他本可以生在大富大贵的元夕之夜,偏要在娘肚子里多拖几个时辰,可见是条天生的烂命。
果然呐,哈哈哈哈哈
你们肯定知道我在说什么
迫不及待地想要抓在手里、狠狠羞辱的仇人。除了顾昀。绿帽子。
……
找糖中……第一句可不可以理解为恨他也要占有他?像隔壁那对师徒(不算ky吧?)一样。第二句双标现场,第三句找到一个手握剧本的!
花:我是无辜的啊喂,就这么把我折了?!(凑字凑字凑字,系统你敢不让我发试试?)
乌尔骨与八苦长恨花的奇妙相似
长庚离开顾昀房中就忍不住跑了起来,侍剑傀儡都被他扔下了。
侍剑傀儡:我承受了太多太多?
我。。的眼睛是真的不行了。。
顾昀一时竟有一点拘谨起来,只觉得冷清了多年的侯府一下热闹得他都有点不认识了。
长庚:“义父,吃完面再进门。”
顾昀:“好。”
佹佹的视角:
顾昀一时竟有一点拘谨起来,只觉得冷清了多年的侯府一下热闹得他都有点不认识了。
长庚:“义父,吃完面再过门。”
顾昀:“好。”
。。。
啊啊啊啊啊!日常拆系统中
但我总觉得天底下的喜怒哀乐大抵是一样的,看了别人的,还是没地方安放自己的。
心有一隅,房子大的烦恼就只能挤在一隅中,心有四方天地,山大的烦恼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凑字凑字凑字凑字凑宇
老管家简直不敢想象顾昀的脸色——那还不得活像戴了绿帽子一样?
可不就是嘛
感觉要进入正题了 哈哈哈
我看了半天发现只有我一个人是英文名,别告诉我,还有别人用了英文名昂,我经不起打脸,脸已经被丢完了?…………
心有一隅,房子大的烦恼就只能挤在一隅中,心有四方天地,山大的烦恼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山川海河,众生万物,经常看一看别人,低下头也就能看见自己。
他端起碗来,看了长庚一眼,特意将里面的鸡蛋先挑出来吃了,第一口就咬到个嘎嘣脆的蛋壳,他没有声张,连壳再蛋一并嚼碎吞了,像是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几口就把一碗面扫荡一空,汤也喝得干干净净。
天呐,顾大帅也太宠夫了吧!
心有一隅,房子大的烦恼就只能挤在一隅中,心有四方天地,山大的烦恼也不过是沧海一粟—爱了这句话
下一章题目我看成了裸奔,怎么办?
哈这样看来乌尔骨有点像二哈里的八苦降智花(单纯就事论事,说ky的我不在乎,正常讨论而已!)
哈这样看来乌尔骨有点像二哈里的八苦降智花,就是类似于抹去心中温暖放大痛苦的感觉(单纯就事论事,说ky的我不在乎,正常讨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