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无边
Priest2018年07月18日Ctrl+D 收藏本站
顾昀心里一紧，这一切比他想象中来得快，甚至比他想象中来得更混乱。
西域那一片就是坑浅蛤蟆多，小国家像一串羊粪蛋，东一堆西一坨，三天两头起摩擦，都想互相吞并。可是这几年玄铁营镇在古丝路入口，已经很久没有人敢炸刺了。
龟兹国那么个小破国家，砸锅卖铁也凑不出上百沙虎，此次异动，背后必有虎狼，这显而易见，根本不是问题。
问题是——龟兹国背后势力的目的是什么？
顾昀也不相信这一切是宫里那位策划好的，因为李丰控制欲浓厚，做什么事都喜欢稳妥可控，他不可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甚至自己也没布置好的情况下贸然行动。
这会只怕李丰也是措手不及，一方面不知道西北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一方面又生怕玄铁营无召而动，搅乱朝廷的部署，这才用帅印被扣、击鼓令不行为名按捺住他们。
顾昀问道：“各国驻军大概多少人？”
玄鹰：“西洋万国使团驻地有约莫两三千，天竺稍远，只有一千兵力布防，剩下的是西域诸国。”
“不可能。”顾昀微微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堪堪将“再探”两个字咽了回去，这才想起自己此时没在军中。
他被困在这井盖大的四九城中，是不折不扣的鞭长莫及。
“上百条沙虎既然已经现身，对方必然想打一场硬仗，后面若无几万精兵，根本是白费紫流金，纵然明面上的兵力不多，也不代表没有暗藏的。”顾昀微微合了一下眼，手指微微地扣着桌案，“对付楼兰那帮饭桶骑兵，一队重甲与两三沙虎足矣，他们在我边境上集结大批沙虎与数万大军，绝不可能是为了西域小国之间那点三只耗子四只眼的小事。”
玄鹰愣了愣：“那……那要么属下这就赶回去……”
顾昀截口打断他道：“不必，也来不及。”
玄鹰从古丝路驻地赶往京城，耗时最快也要将近两天，已经是神速，而京城禁空，他只能先在北大营落脚，哪怕连夜入京，赶到顾昀面前也已经是第三天了，倘若再回去传令，一来一往就算把他活活跑死，也得耽搁五六天。
战场上瞬息万变，五六天的工夫都够亡国了——
顾昀咬了咬牙，偏偏这个时候他被扣在京城！
“你先下去休息。”顾昀轻声道，“让我想想。”
玄鹰不敢多嘴，领命而去。
顾昀转身给自己热了一壶酒，在房中踱了两步，方寸之间，他就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理出了一个头绪来，心想：“也未必就到了最坏的情况。”
他被扣住，沈易也不在，眼下西北玄铁营中以玄鹰总都尉何荣辉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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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荣辉的脾气顾昀是知道的，那是个声名狼藉的绝代刺头，除了顾昀本人，连沈易都未必降得住他，根本不会把西北都护所放在眼里，那都护孟鹏飞倘若敢仗着击鼓令在玄铁营撒野，何荣辉大概会率先发难，弄不好会把孟都护收拾了关起来。
那么下一步呢？
忽然，屋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顾昀一拉开门，就看见长庚站在门口。
顾昀手中拽着半扇门，一见长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闹，只好胃疼地问道：“你怎么又过来了？”
长庚：“我觉得义父现在可能用得着我。”
顾昀：“……”
长庚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问道：“我能进去吗？”
他请示完，半侧过身，做出“整装待发”的姿态，预备着只要顾昀说个“滚”字，他立马就能应声灰飞烟灭。
顾昀心想：“我前世一定欠了这王八蛋很多钱。”
继而他无可奈何地让路，把王八蛋放进了门。
顾昀方才想事太入神，一不留神，小火炉上温的酒已经热过了头，咕嘟咕嘟地烧开了，满屋酒气，顾昀没话找话地拎起酒壶问长庚道：“喝吗？”
长庚没搭理他，自顾自地翻出了一壶凉透了的白开水，端端正正地坐在一块棋盘旁边——倘若剃光了头发，他那样子简直就像个飘渺出尘的高僧。
长庚问道：“玄鹰不会无缘无故地连夜从西北大营赶来，是边境有异动吗？”
顾昀不太想跟他说，含糊道：“一点麻烦，没什么。”
他在军中的个人威信极高，这样的好处是说一不二，控制力与效率绝佳，然而物极必反，也并非没有坏处——比如顾昀会不由自主地维护这种威信，当遇到一些自己也想不明白的事时，他不会率先对别人开口。
久而久之，也就很容易固步自封。
长庚掀起眼皮看了看他，但很快又收回了视线，恢复眼观鼻鼻观口的状态，好像怕看多了会陷进去似的。他从旁边的棋盒里拈起一颗棋子在指尖把玩，棋子黑得发绿，被汽灯打出一点微微的荧光。
见顾昀不愿意多说，长庚便自己接道：“玄铁三大营的将军都能独当一面，边境些许小摩擦，他们不会大老远地来烦你——我猜至少是上万的异常兵力集结，要么也是差不多的麻烦，才会让那位玄鹰兄弟奔波这一场。”
顾昀反复转着热气腾腾的酒杯，在散漫的酒意中微微眯起眼：“钟老将军教了你很多。”
“还有钟老将军没教过我的，”长庚道，“义父在想什么？”
“玄铁营以护卫家国为永远的底线，”顾昀低声道，“在事发突然、情况未明的情况下，老何会自动将边境线视为前线阵地，关闭古丝路门户，截断所有道路，擅入擅出者一律正法。友邦倘若求援，主帅不在，玄铁营最多只会提供庇护，绝不擅离职守出兵。五万玄铁营，除非是大罗神仙落地，否则别管谁来，都没有轻易破开我西北屏障的道理——这我倒是暂时不操心，只是在想他们下一步会有什么动作。”
他的声音低沉和缓，似乎比满屋酒香更浓郁些，长庚耳根不由自主地一麻，只好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尽量摒除杂念：“如果是我，我不会趁这个时候对大梁下手。”
顾昀的目光在他黑白分明的指尖和棋子上停顿了一下：“为什么？”
长庚落子于棋盘上，“啪”的一声响，清越婉转。
“因为火候不够，”他说，“义父和陛下之间的矛盾还没有到势如水火的地步，他虽然暂时将你软禁在京城，但玄铁营未散，依然是铁板一块，万一此时外族进犯，皇上随时会启用你，这几年激化起来的政权与军权的矛盾一夜间就会重新修好，之前几年的布局都会毁于一旦。”
自从那天马车失态，长庚在顾昀面前就突然尖锐了起来，无论是家事是国事，从他嘴里吐出，都直指红心，不留余地。
顾昀被“政权与军权的矛盾”几个字狠狠地刺了一下，被酒杯烫红的手指停在了空中。
大梁有一个很致命的地方。
武帝膝下无子，太子只能从旁过继，无论传说中怎样英明神武、三头六臂，武帝也毕竟是个人，在临终的时候，这个老人起了一点私心，他将挟天子令诸侯的军权留给了自己钟爱的女儿，自此人为地分开了军权与朝中政权。
这大概成了武帝一生中最大的败笔——倘若统帅安分守己，天子胸怀宽广，那么君臣相得或可以终其一代，但是两代呢？三代呢？
此事顾昀心知肚明——
总有一天，玄铁虎符与天子玉玺之间的矛盾将无法调和，那么走到尽头，下场无外乎两种，要么“国贼篡位”，要么“鸟尽弓藏”。
“我倒觉得这是一次一箭双雕的测试，”长庚将几颗棋子分别布局在棋盘上，“倘若那些番邦人发现，一旦义父你不在营中，玄铁营就成了一盘被击鼓令指挥得东倒西歪的稻草，那么他们手中虎视眈眈的大军就是给我们准备的，不光西域，说不定还有北疆蠢蠢欲动的蛮人、东海沉寂多年的倭寇。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最可能出现的结果是，西北依然固若金汤，何将军会将手持击鼓令的西北都护强行扣押——”
顾昀看向他的目光终于带了几分震惊。
长庚迎着他的目光半酸不苦地笑了一下：“义父不用吃惊，和你有关的事，整个大梁也找不出第二个比我再清楚的了。”
顾昀：“……”
这种软硬不吃、格外难缠的少年郎实在不好对付，打不得骂不得，哄不得劝不得，然而顾昀噎了片刻后，突然灵机一动，果断发挥了他“没心没肺、没脸没皮”大法，侧过头来正色道：“怎么，你是在调戏你义父吗？”
长庚果然猝不及防地被他下了一城，素白广袖碰洒了桌上的一碗清水。
百战不殆的顾大帅对这一点小小的胜利没有什么得色，十分有风度地一挥手道：“继续说吧。”
长庚很快回过神来，虽然被顾昀吓了一跳，但同时又有点欣慰——哪怕天塌下来，那个人总能活蹦乱跳的。
“……如果是我，我会用重兵在古丝路边境持续加压，尤其重甲和战车，”长庚道，“杀气腾腾地直逼玄铁营，做出随时准备进犯之态，义父不在军中，何将军最多是吊桥高挂，断然不敢主动出兵，他会一方面派人给你送信，一方面就近求援——可能是北疆城防军，也可能是中原重兵的驻军。”
顾昀眉尖一跳。
“玄铁营发出求援，必是边关告急，没有人会等闲视之，击鼓令虽然已经自南疆通行，但短短几个月，其声威还不足以喝令全境，所以援兵很有可能会跳过兵部而出。”长庚目光沉沉地注视着斑驳的棋盘，“但如果我没记错，当年北蛮世子偷袭雁回小镇的时候，北疆城防军被义父出手清洗过——你大可以说自己并没有刻意往其中安插人手，只是恐怕那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不会相信，还有……中原重兵统帅蔡玢蔡老将军的兄长是老侯爷的嫡系旧部。”
“这样一来，大梁五大军区中，西南已经不用说，沈将军曾是你的护甲师，西域是玄铁营驻地，无法无天，敢堂而皇之扣留西北都护，北疆与中原驻军无视兵部击鼓令，玄铁营一道求援，便私纵兵马。”长庚抓了一把棋子，一甩袖子扔在了棋盘上，稀里哗啦一通，嘈切错杂，声如珠玉。
后面的话已经不必多说——
李丰皇帝大概会更加恍然大悟地发现，顾昀在击鼓令上的让步完全就是个“骗局”，他会以己度人地认为半壁江山都在顾昀手里，会喘不上气来。
长庚目光幽深：“义父能听我一句吗？”
顾昀：“说。”
长庚：“第一，立刻派玄鹰给蔡将军送信，让他千万不得无令擅动，蔡将军即便决定出兵，也要整队、还要筹备辎重，现在很可能还赶得上。”
顾昀立刻反问道：“为何不是送信给北疆城防军？”
长庚面不改色地回道：“因为义父只有一个玄鹰，只能赌这么一次，鉴于北蛮人很有可能趁机浑水摸鱼的道理我都能想明白，何将军不可能忽视，所以他最有可能舍近求远——玄鹰回西北大营之后，务必告知何将军稍安勿躁，不必听击鼓令调配，但一定不要将西北都护所得罪得太狠。”
顾昀：“第三？”
“第三，”长庚缓缓地说道，“我想请义父在古丝路那边的消息还没来得及传到京城时，先给皇上呈一封折子，寻个理由彻底上交帅印，表明自己从此不涉军务，同时跟皇上交接清楚，只说西北安危事关重大，你临走时同下属们交代过，没有帅印，三大营统帅无论任何情况，不准轻举妄动，西北不可一日群龙无首，所以请皇上尽快找人接替。”
退一步，既能避其锋芒，甚至能保住以下犯上的何荣辉。
其实长庚还想说“这是下策，只能略作缓解拖延，治标不治本”，但是他直觉后面的话顾昀可能不爱听，于是到底咽回去了。
顾昀听完沉默良久。
忽然之间，他神思跑远了，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一年关外鹅毛大雪中，他从狼嘴里捡到的孩子。
当初沈易糊弄长庚说那是个巧合，其实不是的。
那会儿他们在北疆一线有自己的眼线，顾昀领了皇命后，其实是先找到了秀娘，只是发现她和蛮人有来往，便没有打草惊蛇。
那时候顾昀自己年纪也不大，多少有点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两只眼睛全盯在蛮人身上，早忘了先帝让他找到小皇子迅速回京的吩咐，一不留神，居然让长庚居然独自一人跑出了关，这才慌了神，赶紧带着沈易追了出去。
顾昀如今一闭眼，都能想起长庚那时的模样——浑身是伤，瘦骨嶙峋的那么一小团，在风雪中和狼吻下竟然奇迹般地撑到了他们赶到。
顾昀把他裹在大氅中，分量轻得一只手就能抱起来，他感觉自己像是搂着一只垂死的雏鸟，生怕手劲大了掐死他。
而一不留神，人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长庚见他久不答话，忍不住问道：“义父？”
顾昀微微一偏头，灯下的神色有一瞬间近乎是温柔的，长庚心里狠狠地一跳。
也许是该惊怒交加的时候长庚呕出的那一口血，也许是之后几天里的焦头烂额，总之顾昀虽然觉得此事很荒谬、又无奈又闹心，却并没有想象中的火冒三丈。
顾昀：“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
长庚听出他的逐客令，立刻识趣地站起来离开。
顾昀：“……等等。”
他垂下眼，好像微微迟疑了一下：“你那会跟我说，我希望你怎么样都可以，对吗？”
长庚原本去开门的手伸到半空，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顾昀：“我不想让你走得远远的，也不希望你勉强自己怎么样，义父就想让你能好好的。”
长庚茫然地僵立了片刻，一声不吭地逃走了。
顾昀不慌不忙地端起方才剩下的半壶酒，试了试温度，优哉游哉地对着壶嘴喝了一口，心说：“小崽子，还治不了你？”
共 137 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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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66
义父赶紧从了长庚吧
京城禁飞，航空管制？
北京市第三区交通委提醒您：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打不得，骂不得，哄不得，劝不得。嗯……亲得
上不得，只能被上（猥琐）
你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三狼了。
给你个白眼要不。
太子殿下，诶花城也在？？？！！！
啦啦啦啦我看懂了！我竟然看懂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恭喜你，不像我，到现在都没看懂
这竟然是糖，我需要缓缓，亏得做了这么久的心理铺陈……
，，，，，，，，，，，，，，
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呀
匿名啊，有一章都吵起来了，这章怕也快了
我怎么说呢，这竟然是糖
小兔崽子，我还治不了你
看了五十多章了，还是没看懂。。。。。
(绝望)_(:ᗤ」ㄥ)_
顾帅最后说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没有注意到那个棋子的描述吗？黑到发绿
终于看懂了，好烧脑
真的还没看懂(￣へ￣)
有点快乐……………………
这一章的重点是不是最后一句话
哇！最后有点甜哦～
第一次看p大的文，风格不是很了解，就想知道有没有肉啊？
看啊啊啊啊啊看不懂啊怎么办啊二刷还是一脸懵逼
引子：西域小国且末与龟兹因边贸发生些许摩擦，楼兰过从中斡旋，不料龟兹派出数百架沙虎。一般小国能拿出几架沙虎已经是捉襟见肘，所以龟兹背后必有虎狼势力支持，必然埋伏了数万精兵。集合了那么多兵马，自然不是对付楼兰的饭桶兵，所以西域各国如临大敌，都在集结兵马，而西北都护所孟大人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的指令竟是静候皇帝的击鼓令。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玄鹰总都尉何荣辉派人来向顾昀求助。
虽然在西北的玄铁营不是那么容易被攻破的，但顾昀对敌方的意图不甚明了。
长庚对顾昀做了解析：一、敌方不会贸然进犯，否则这几年激化起来的政权与军权的矛盾一夜间就会重新修好，之前几年的布局都会毁于一旦（当年的东海叛乱，南疆紫流金案，包括此次龟兹事件，都是有人暗箱操作，目的就想激化皇帝和顾昀之间矛盾）。
二、玄铁营也不会成为一盘被击鼓令指挥得东倒西歪的稻草，何将军会将手持击鼓令的西北都护强行扣押，安排好防御措施。
三、敌方可能会不断挑衅施压，做出随时准备进犯之态。何将军断然不敢主动出兵，他会一方面派人送信，一方面就近求援。一旦玄铁营求援，没有人会等闲视之，所以援兵很有可能会跳过皇帝的兵部而出。由此推断，大梁五大军区中，除了江南的水军外，西南西域北疆中原皆能跳过皇帝的击鼓令，均听顾昀的发号施令。皇帝会以己度人地认为半壁江山都在顾昀手里。
长庚的建议：
一、立刻派玄鹰给蔡将军送信，让他千万不得无令擅动。
二、玄鹰回西北大营之后，务必告知何将军稍安勿躁，不必听击鼓令调配。（也就是要严防死守）
三、上交帅印，誓表忠心。皇帝宽心了，就能保住以下犯上的何荣辉。
以上个人见解，欢迎纠错
阁下智商如天人一般，令我等凡夫俗子惊叹不已。
谢谢！
一入腐坑深似海，从此骨血无不烂。
但见陌上俊两郎，疑是佳偶成一双。
我giao咯，这诗作的牛啊d(ŐдŐ๑)
呵呵，这个是我胡乱诌的，没押韵，打油诗都不算。不过腐坑深深深几许，我也难以跳出来，于是准备年底之前也写个小说，如果你们哪天在晋江看到有一篇故事情节老套，词不达意，动辄就喜欢BB诗词的小说，说不定就是我写的，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有缘人。
另外，在家没事做，湿兴又大发，替长庚写了一首词，嫌污眼的可以捏鼻跳过。
常记边陲孤草，霜欺风侵天不怜。雪襟大氅，肌沁苦香，浓酒心撞。难控痴妄，三分肖想，七分遏藏。只待野草狂，踏川扫浪，换得他，眉展颜。
不恨秋水无情，落花意，怎驶铁港？只恨残花，心迹难掩。梅逝又盛，身寒影凉，疾步眼盲，何曾驻赏？恨不早生他，斩甲闯帐，暖他心肠。
啊小姐姐是同好诶，诗写的真不错诶嘿嘿，期待有一天可以在晋江上看见你的文啊
谢谢！
一入腐坑深似海，从此骨血无不烂。
每每陌头俊两郎，疑是佳偶成一双。
感謝總結，否則要放棄思考了
emmmm，有时看懂有时看不懂，我可能是废了
再加上看不懂的從開始看不懂的地兒捋，儘量找到根源，捋一遍不行就捋三遍。有些再多加聯想。
最后好甜呀（凑十个字的）
顾昀的嘴，骗人的鬼
看得懂一些，不多，我只想说，p大真他妈牛逼
+1，感觉语文，政治什么的白学了，我二（n）刷都没怎么全看懂
我只能懂看感情线了，愧对语文老师对我的栽培，嘤嘤嘤嘤
你不是一个人！
义父这时候是不是已经有点喜欢长庚了 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不是刚说完第一条就第三条了?第二呢？一脸懵逼。
顾昀简直是臭不要脸?
看字就行了，剧情根本看不懂，靠评论理解剧情
知音处处有，握爪。愧对老师栽培之恩，话说高中写作文还不错，大学还写诗，果然毕业就全废了
奈何没那政治头脑，不懂因果
我目前十分感谢我敬爱的语文老师…………感谢您把我的阅读理解教的辣么好，谢谢您 ! ! ! ! ! :）( :∇:)
_(:з」∠)_
有哪位语文课代表能解释一下
（看了n遍还是不懂）
我好像看懂了一些。。。不过对感情线更有兴趣啊啊啊哈哈哈。。。就喜欢暧昧不清捉摸不定的时候虐虐虐。。。
我一脸懵逼的从开头看到现在，这让我想起了考试世做阅读理解时的无助……
首先李丰这个家伙已经怀疑一枝花了，所以一枝花不能随意动兵，只能不让蔡将军动，不让何将军动，不让李丰怀疑，稳住自己的地位，不能外患还内忧，然后再从长计议吧，应该是这样，理解不当求指点
忍不了了，小义父太惹人疼了。
小崽子，我还治不了你了？
顾帅你这时叫人小崽子把人当小孩看，知道你将来时被压的那个吗？！【手动偷笑】
为什么这么多看不懂的？我觉得写得真是再清楚没有了（再清楚没有了就是很清楚的意思）。。。而且看不懂的小可爱可以说具体一点哪里不懂，解答也好有侧重点，不必方方面面都捋一遍
加一(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
二刷出来发言！
后面打仗，我没记错的话这两亲了一次
说实话，这些军政真的好难懂，感觉p大好牛啊
李丰真的是小家子气的好讨厌。这样的人做皇上大家都倒霉。顾帅真是太帅了啊
啊，你们都好厉害，我看的全程懵逼。
同样是9年义务教育，为何你们如此优秀……杀破狼一书深深地打击了我幼小的心灵，拜拜了各位，我……要去恶补政治和历史了呜呜呜
李丰这种人如果生在国泰民安的时候当个皇帝还是绰绰有余，奈何生在了乱世。
这年头智商不到250都看不懂小说了
一刷的表示看得心累啊！！！
对不起我的语文历史政治老师了。。。。。。
另外感谢楼上的朗诵者大大给的注释，恍然大悟
皇帝什么时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