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终局(下)
Priest2018年07月22日Ctrl+D 收藏本站
小太子在兵荒马乱里被吓得魂不附体,全然找不着北,只能紧紧地攥着长庚的手。
两军一乱,文武百官四散奔逃,天子步辇乱七八糟地摊在地上,而这人一散,目标反而集中了——方才故意搅混水的刺客们一起向长庚和太子扑过来。
来之前方大人嘱咐的原话是“务必格杀雁王,如果有机会,也不要放过太子”。
刺客们一看,这两个目标居然凑在了一起,简直是专程给他们行方便的!
一支箭擦着太子头顶飞过,太子被长庚拎小狗似的拖着,叫都叫不出来,吓得默默抽噎。
忽然,有人伸手抹去了他脸上的泪痕,太子透过朦胧的眼,看见他那四皇叔给他擦完眼泪后,抬手露出一个玄铁腕扣,瞬间弹出的袖中丝利落地崩开了一个刺客的手腕,雁王一把夺过刺客的刀,刀柄一转,“叮当”一气呵成地撞出了一条通路。
“我像太子这么大的时候,曾在北大关外被一群饿狼围攻过。”长庚声音十分平稳地说道,“那时候冰天雪地、远近无人,我手上只有一把乡下孩子玩耍的小刀——追我的不是普通的野狼,是蛮人用他们自己的法子饲养出来,专门用来杀人的,个头很大,站起来比我还要高。”
雁王一直以风姿卓绝著称,无论敌人还是朋友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他与大部分自小长在京城的公卿家贵公子不同,身上少有浮华,但和寒门士子或是军功出身的将士也不同,并无清寒与匪气。他看起来非常沉静,但不是了然大师那种青灯古佛的沉静,他像一头摆进寺庙中的凶神石像——让人凛然生畏,又落满寂寂香灰。很多人偷偷学雁王那种从容优雅的腔调,别人无论如何都难以将他和塞外饿狼群联系在一起。
小太子听得呆住了。
这时,两个刺客一前一后地冲过来,一人砍向长庚手中的小太子,意图逼他后退,另一人从后面封死他的退路。
长庚低低地冷笑了一声。
从小跟侯府铁傀儡一起玩刀剑长大的孩子,岂会在这种程度的对手面前后退?
长庚横刀杠上那刺客手里的剑,对方惊骇之下来不及撤剑,手中利刃顿时崩了出去,他双手横在胸前胡乱一挡,被雁王“一刀两断”。
然后长庚脚步不停,飞身上前三步,借转身之力回手甩出刀锋,吓得那追兵自己连退两步,撞在了一个冲上来的御林军长枪枪尖上。
小太子连杀鸡都没见过,何况杀人?当即受到了莫大的惊吓,忙死死地闭上眼,可就算这样,还是被扑面而来的血腥气熏得一阵阵想吐,细声细气哀叫道:“四皇叔……”
“这没什么好怕的。”长庚淡淡地说道,“真有本事的人,现在不是在前线,就是已经马革裹尸了,剩下这一群窝囊废,没有上阵杀敌的本事,也就只能吓唬吓唬孩子了——你还是孩子么?”
太子委屈地想道:“我就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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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庚仿佛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嘴角微微弯了一下。
“还是孩子,”他心想,“很快就不是了。”
就在这时,那提着枪那冲过来的御林军大呼道:“王爷!太子殿下!这边来!”
小太子本能地要跟过去,被长庚用刀鞘扯住后衫拎了回来。
太子踉跄的脚步尚未来得及站稳,已经被血溅了一脸,只见那喊话的人转眼一分为二,一支重甲军不知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
这时,被挟持的李丰终于发现护送他的这些人行进方向不是往宫里,而是在往没人的地方跑,他心里狠狠一跳,升起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测,立刻扭头质问:“怎么回事?方卿,你们要带朕去哪里?”
方钦脚步不停,不跪不拜,朗声道:“启奏陛下,臣有本上奏。”
李丰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停下!朕说让你们停下!”
没人理他,两个假禁卫一左一右地架起皇上的龙体,强行带着他走。
“臣要参的乃是当朝雁亲王李旻,”方钦兀自一字一顿道,“他勾结无良下商,借烽火票之名,卖官鬻爵至毫无廉耻地步,此大罪一。生为人子,对先帝无一丝孝顺供奉之心,反倒为了拉拢军心,时常夜宿侯府,至袭爵后仍以‘义父’称之,此乃包藏祸心,无父无君之大罪二……”
李丰倘若再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大概是脑子被撞傻了,他心声骇然,当即一声断喝道:“方钦,你要干什么!”
方钦朗声道:“陛下,如今我等已经设下重重埋伏,只等那逆臣贼子伏诛,臣等虽无能,亦愿效仿先贤,如奸臣难制,誓以死清君侧!”
话音未落,周遭一干党羽立刻附和道:“如奸臣难制,誓以死清君侧!!”
李丰瞠目结舌,当他环顾周遭,只见满目都是陌生面孔,披甲的伪禁军虎视耽耽地围着他,那些朝殿上看熟的面孔如今一个比一个陌生,个个都仿佛是披着人皮的鬼魅,青面獠牙地准备对他一拥而上。
这就是君臣。
武帝当政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元和先帝当政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李丰自知或许比不上武帝那开疆拓土的一生,难道连那位他一直在心里暗暗不满的父亲也比不上吗?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一点。
可是再不能接受,似乎也是事实,因为元和先帝在位的时候,并没有外敌围京,也没有一波又一波的反贼想着要把他拉下金銮宝座。
这一刹那,李丰来不及有太多的愤怒或是恐惧,只觉得一个大巴掌当空扇在了他脸上,自继位以来已有三千多日夜,他未尝有一夕安寝,夙夜奔忙,如今看来,竟都是徒劳,反倒不如先帝那整天泡在女人堆里伤春悲秋的懦夫。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自尊寸寸皲裂,在神色冷漠的叛军面前灰飞烟灭。
“好……”李丰浑身都在发抖,“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方钦低下头,不去与他有目光接触,到了这种地步,方钦心知自己已经不再难装什么忠臣良将了:“皇上恕罪,那李旻一手遮天,目无法度,罔顾祖宗,臣等心忧社稷,别无他法,方才出此下策,实在罪该万死,然而眼下贼人横行,其党羽势力遍及全境,雁王一死,这些人必要作乱,还请皇上早下决断,清理彻查。”
李丰咬牙切齿道:“你还要挟朕?”
方钦利索地往地上一跪,面不改色道:“微臣不敢,微臣知道皇上受惊,心神不定,已将谕旨拟好,请陛下过目。”
说完,旁边立刻有人双手捧上一封圣旨,果然条分缕析、面面俱到,只差玉玺盖章了。
李丰发狠甩开架着他的两人,蓦地上前一步,探手抓住那手持圣旨之人的领子,继而狠狠一搡——
盛怒之下,李丰全然忘了自己那条一直没好利索的瘸腿,这一下没站稳,被他推搡的人纹丝不动,他自己先往一边倒去。
朗朗乾坤之下,周围一圈大梁子民,居然没有人扶他一把,真世家与假禁军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天子摔了个愤怒的屁股蹲,轻蔑地冷漠着。
就在这时,一个禁卫模样的人一路小跑过来,想必也是个冒牌货,此人先看了李丰一眼,随即又转头对方钦说道:“大人,乱臣贼子已经伏诛了!”
李丰的双腿完全失去了力气,他动作可笑地坐在地上,从牙缝中迸出几个字:“太子呢?”
假冒的禁卫先是看了方钦一眼,得了首肯,方才小心翼翼地对李丰道:“太子……太子被刺客……呃,请皇上先节哀。”
李丰脑子里“嗡”一声,炸了。
他胸口一阵冰凉,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口血已经呛咳出来,李丰坐在地上,看着粘稠发黑的血迹顺着指尖往下流,心里茫然地想道:“朕为什么会这么狼狈?”
方钦脸上犹豫的神色一闪而过,下意识地伸出手,似乎想去扶李丰一把,但到底还是没有碰他,手伸了一半,又缩了回来,脸上的犹豫与不忍海潮似的褪去,他冰冷地说道:“皇上膝下并非只有太子,哪怕三皇子年纪尚幼,还有大殿下勤恳好学,聪明良善,请您为江山社稷保重龙体,以眼前要事为重!”
说完,他一手拽过手下捧着的“圣旨”,托到李丰面前:“请皇上过目!”
李丰挥手将方钦手中的“假圣旨”打到一边:“你做梦!”
方钦沉默地抹了一把被假圣旨抽了一下的脸面,保持着跪地的姿势,上身微微前倾,轻叹了口气,用一种十分和缓的语气低声道:“皇上,您龙体在我们手里,外面哪怕成百上千……哪怕北大营来了,也照样谁也不敢动,今日这圣旨,您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皇长子有什么不好呢?臣听说他性情温和内敛,颇有皇家风范,和雁王那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不一样,这才是我大梁皇室应有的气度,您不觉得吗?”
李丰胸口剧痛,整个人如堕冰窟,透心凉,他急喘几口气,冷笑道:“然后呢?诸位爱卿必然不会等着朕秋后算账,然后你们打算将朕怎样?软禁?还是直接杀了?皇后身体娇弱不理事,大皇子母家满门抄斩,无依无靠,天生就是个当傀儡的好料子……果然打得一手好算盘!”
方钦不置可否地摇摇头:“不然呢,皇上?太子不幸罹难,奸贼李旻也已经伏诛……哦,当然,您要是愿意,还可以下诏传位三殿下。可是三殿下太小了,都还没进学,您这样岂不是拿祖宗江山开玩笑吗?”
一个人身上,或许有千万条礼教约束,看似绑得固若金汤,其实并没有那么结实,只要将廉耻放下一回、就越雷池那么一步,往后便能无耻得海阔天空,再无禁忌。
至少方钦自己都没想到,有一天他会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
就在他微微走神的时候,地面忽然震颤了起来,一时间众人都紧张起来——这种整齐的脚步声明显得训练有素的队伍才有,依照震颤来判断,当中至少有重甲!
莫非是北大营?
方钦心里“咯噔”一下,这一段节外生枝他们计划里没有,恐怕是生了变!他当机立断一摆手,几个爪牙扑上来架住李丰:“委屈皇上护送我们一程了。”
几个假禁卫前后左右地围拢住李丰,夹着他往另一方向撤退,谁知刚刚转过一个弯,开路的人就骤然停下——前方居然有一队久候的禁卫!
他们到底是怎么脱身的?
不……脱身倒没什么,虽然比想象中的快一点,但一旦宫里听到风声,禁卫立刻会倾巢而出,确实很容易压住局面。
问题是他们都怎么找过来的?
方钦一下懵了,蓦地回头,目光扫了一圈,发现方才那个跑来回报“雁王和太子都死了”的探子不见了。
有叛徒!
身后的脚步声逐渐逼近,再一看,原来逼得他们慌不择路的根本不是什么重甲,只是一堆不知从谁家里拉出来的铁傀儡!
方钦出了一身冷汗,蓦地回过神来,知道他们这是落到别人的圈套里了。
然而事已至此,容不得他仔细推敲,他一把抓住李丰,用利剑抵着皇上脆弱的龙脖子,喝道:“谁敢动!”
皇上是个金贵物件,谁也不想担个间接弑君的名声,禁卫军的脚步一时都停了。
方钦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会这样大逆不道,一时把自己吓呆了,他喉咙发干,剧烈地喘息了几下,还不等从那一团浆糊的脑子里想出什么对策来,乱七八糟的御林军也终于慢半拍地赶到了,与此同时,九门外传来一声鹰唳,是北大营的鹰在请求通过禁空网!
只听旁边“噗通”一声,一个党羽竟吓得跪下了。
方钦狠狠地将牙一咬,对隆安皇帝道:“请皇上命他们撤开。”
李丰狼狈不堪,兀自在冷笑:“做梦。”
就在这时,身后一只羽箭突然从后面射了过来,正好擦过方钦的肩头,虽然并未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皮开肉绽的一瞬间那火辣辣的疼痛却一下崩断了方钦脑子里的那根弦。
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了。
李丰看准机会,重重地推了他一把,立刻就要冲出去。
然而那条瘸腿再次拖住了他,李丰刚一迈步,脚下便一软,不受控制地踉跄着甩了出去,同时,方钦一惊之下提剑便追,本能地将手中剑往前一送——
李丰剧烈地抽搐,垂死之鱼似的打了个挺,方钦脸色惨白,下意识地松了持剑的手,连退三步,见了鬼似的瞪着李丰插在背后的那把剑。
原本投鼠忌器的禁卫一下炸了锅。
忽然,李丰听见一个哭得有些撕裂的童音穿过无数乱臣贼子扎进了他的耳朵,他艰难地抬起头,看见小太子一边叫着“父皇”一边冲他跑过来,而他身后不远的地方,雁王——他的四弟,正汗毛也不少一根地站在那里,对上他的目光,雁王停下了脚步,双手背在身后,用他那种特有的沉静目光,居高临下地回视着狼狈的皇帝。
禁卫和御林军乱哄哄地冲上来,很快收拾了呆若木鸡的乱臣贼子,李丰被人抬了出来,赶来的禁卫首领大呼小叫着跑去请太医,不过都心知肚明,请也是无济于事。
小太子伏在他身上哭得手足无措。
李丰很想摸摸他这娇嫩的小儿子,可还没等他积聚起力气,一只手便落在了太子肩上,雁王沉默不语地站在一边,安慰性地轻轻抚摸着太子的肩膀和颈侧,所有人看来,这都是一对又悲伤又温暖的叔侄,唯有李丰觉得自己看懂了雁王手势里隐含的威胁。
李丰死死地盯着雁王波澜不惊的眼睛,想起多年前他那早逝的母亲怨毒的话——那些蛮女都是妖孽,生出来的小野种也都是祸国殃民的不祥之物。
“不祥之物”雁王单膝跪下来,手却依然停在太子肩颈之间,低声问李丰道:“皇兄还有没有什么要吩咐的?”
李丰:“你……你……”
雁王将声音压得更低,一字一顿地在他耳边道:“您放心,臣弟会照顾好太子的。”
李丰的嘴唇剧烈地哆嗦了着,眼睛里似乎着了一团火,然后那火光随着他生命的流逝而缓缓熄灭,他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被雁王当空握住。
……原来这样冰冷的手心里也能捏出一掌虚情假意的兄友弟恭。
这时,方才被乱军冲得七零八落的大臣们才连滚带爬地纷纷赶到,羊群似的撒丫子狂奔而至,雁王在别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冲李丰轻轻地笑了一下,声音却悲伤得很有诚意:“皇兄,您有什么话要说?”
小太子哭得站不起来,李丰看了看他,继而轻轻地闭了一下眼。
他一生从未对谁妥协过,始终强硬到底,谁知最后一程落到这种绝境……强梁环伺,阴谋重重,而幼子稚拙,身后无托。
“朕……一生碌碌,”他几不可闻地低声道,两院书生与起居内侍听了个话音便知他要说什么,一时都顾不上哭了,全都冲过来屏息凝神地听着,唯恐漏了皇上只言片语。
李丰眼角似有泪光闪烁,接着道:“俯仰愧于苍天黎民,十余年来,心……实难安,朕百年之后……太子……太子……太子年幼,难托重任……”
长庚轻轻地撇过脸,远远地与那人群之外的铁傀儡群对视,没有生命的铁甲怪物中,有一只正在温柔地注视着他,它陪他练过剑,替他拎过点心,无数次地跟着他敲响那个人的门。
此时,它眼睛里微微闪烁着紫色的光,像是有一个身在远方前线的人,透过这没有生命的大家伙,静静地看着自己。
“……传位雁亲王,继朕登基,莫负列祖列宗。”
隆安十年三月初一,隆安帝李丰驾崩,死于乱臣贼子之手,临终时竟亲口跳过太子,传位雁亲王,也是一桩奇事。
雁王快刀斩乱麻地收拾了叛乱的世家,将涉事其中的京城几大姓氏连根拔起。
名正言顺地血洗朝堂,军机处一夜之间连推三道律令,重手稳住了京城局势。
可还不等江充等人表演完三拒三请,雁王——如今的准皇帝便毫无预兆地离开了京城。
要不是他在军机处那一干班底什么乱局都经历过,天塌下来也扛得住,大概早就又炸锅了。
长庚把江充叫来,条分缕析地交代了一堆事,随即将提前写好的谕令装盒子里一股脑地推给他,一看就是早已离心似箭,恨不能飞身就走的架势,江充只道因为江南战事,他近期可能要出行,可没料到走得这么猝不及防,乃至于第二天听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
长庚连夜从北大营借调了一队鹰甲护卫,打算直接飞到南边。
他敢肯定两江前线绝不太平——无论是混在外事团里的两个临渊,还是他派到顾昀身边的曹春花,甚至顾昀本人……他们来信都显得前线形式一片大好,只待收复万里河山的架势,这不正常。
顾昀报喜不报忧就算了,但是临渊之所以名为“临渊”,就是要有“临深渊、履薄冰”的小心谨慎和明察秋毫,哪怕前线真的是压倒性的胜利,他们也会在其中找出一切可能发生的风险,事无巨细地分别提醒给顾昀和京城的临渊木牌主人。
可是没有,连一个字都没提,太不对劲了。
长庚在京城层层推进自己的部署,看似游刃有余,实际早就快坐不住了。
但他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去看顾昀,京城中变数太多,不到最后一刻,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利达成目的——一旦有一点意外,他最后说不定就得亲手拿起刀兵,担了“乱臣贼子”与“弑兄杀侄”的名头,所以整个过程中他不能跟顾昀有一点牵扯。
只能将他置于自己看不见的前线。
鹰飞南北,中途不可能不休息,就在长庚心神不宁地在一处军用驿站中等着鹰甲补充燃料时,一份红标加急正好经过,被北大营统领拦截下来,送到长庚手上。
西洋军自东瀛海域悍然出兵,疯狂反扑——
共 159 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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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皇帝多疑多想很正常,有点不太喜欢长庚那样,因为将军本来就是保家卫国的,如果不喜欢不愿意做这件事,大不了可以辞官,太病娇了有点受不了,想不懂为什么顾子熹就喜欢上长庚,明明听到长庚喜欢他的时候还起了鸡皮疙瘩,我觉得顾子熹也不是特别英俊吧,毕竟顾子熹比长庚大了十岁,都三十多了,每日待在军队里,一直在和蛮
一直在和蛮人打架,皮肤不应该很粗糙吗……。长庚是病娇型的吧,对顾子熹的事要事事亲历而为,小孩的醋都吃,文中写到长庚一双眼里都是将军的时候,没有感觉到多甜,就是背后有点寒,但总的来说还是可以的,感情线有点少
我的天,甜甜之前明确说过沈十六——就是顾昀,长了一副好皮囊,不知道你是没看见还是断章取义了。可是之后也有很多关于顾帅的外貌描写,西北一枝花实至名归好吧。之前看过时间表,在长庚喜欢上顾昀的时候顾昀还是二十多岁,不知道你心目中老的定义是什么呵呵。毒唯请滚,理智看文
不喜欢你可以不看呀。都看到大结局了你说你不喜欢,那你这叫什么,真是的,还有前面甜甜都写了就差6、7岁。你还说什么,哪有差10岁。
就很烦你这样的,看完还有在小说底下一通刷存在,不服你去作者wb底下说去呀,还有你要是不服西北一枝花的颜值也没办法,毕竟顾大帅本来也比你好看
P大的文需要细看,顾昀不可能挑担子不干,他姓顾
很多描写你不喜欢你可以不看
有句古话:情人眼里出西施
P大说了顾昀有一副好皮囊,顾昀把长庚从雁回带回来时他20,所以顾昀的标准年纪大概在25、26左右,哪老了?估计宁还不如人家好看呢,哎呀,我怎么又看到狐狸站在葡萄架下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了。再说人长庚是怎么长大的,长庚从小被胡格尔虐待,还有乌尔骨,顾昀是他的光,他害怕他的光离他而去,所以才有点黏顾昀。你不喜欢可以不看,但别糟蹋我们放在心尖上的神仙cp(#‵′)凸(ˉ▽ ̄~) 切~~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您没有
就不明白你这样的人了,不喜欢你可以不看,你滚不滚都没人管你,眼睛有病就去治,明明甜甜都说过了他俩就差6,7岁,哪来的10岁,你瞎吗?还有,你是看不懂文字还是智商有问题,长庚病娇?那我是不是应该说你弱智啊?爱看不看,不看滚!
你爱看不看,谁逼你了?你以为你多厉害P,大少你一个读者不少。你不太喜欢你别看。
你觉得感情线剧情线不合你胃口不是代表这写的不好,顾帅的颜值不是挂的,西北一枝花不是随随便便叫的,你不喜欢长庚不代表能够否定这个人,通篇下来我也就觉得你开头那前半句我赞成(自我意见)
辞官?你当这是儿戏?
怎么说呢,顾昀长的好看是毋容置疑的好吧,而且看不惯可以不看啊,我感觉情感线写的挺好的,因为害怕失去
可以说顾昀是大梁唯一一支比较能打的军队,即使是其他人来接管玄铁营他们也不一定听,哪有这么好辞官。?顾昀虽然有时候会说什么辞官隐世过清闲的生活,但都有一个前提就是打完仗以后,就因为顾昀想要守护这社稷江山,所以他绝不会撂挑子走人。
然后你说长庚病娇,他病娇是有原因的好吗,小时候被胡格尔虐待的经历对他多多少少有影响,现在顾昀是他的一切,他害怕失去顾昀。这也起到了塑造人物性格的作用,这样长庚的人物形象才是丰满的,独一无二的,而且甜甜文案就说是病娇攻,你不吃这一套为什么还要看,何况看到终局?(下接)
再说顾昀的外貌,难道打仗皮肤就一定是粗糙的?玄铁营打仗轻甲重甲往上套,何来粗糙?而且两人年龄跨度也就七岁,顾昀还没到三十呢。即使顾昀真的三十五六了,他怎么就不能仍然拥有一副好皮囊?
还有你说感情线少,那很抱歉,甜甜的文永远不是描绘一段感情那么简单,感情线只是一条推动故事情节发展的主线,写多了反而会奇怪,也不是甜甜的风格了。你要是想看明显的感情线,可以去找单纯的恋爱爽文,没必要在这耗费时间留长评对人物,剧情指手画脚。
接上“云林入夜声”
再说顾昀的外貌,打仗的人为什么皮肤一定粗糙?而且他们还轻甲重甲的往上套,何来粗糙?而且两人的年龄跨度不过七岁,即使顾昀真的三十有余,就不能仍是一副好皮囊?
还有感情线,甜甜的文的感情线里糅合了太多东西,不单单是谈个恋爱那么简单,你是上帝视角你觉得顾昀不会爱上长庚,但是顾昀本人呢?乱世之中的爱情真的非常复杂,再有他们特殊的身份加持,真不是三言两语能让局外人明白的。
七岁,谢谢,百度百科有原文描写,你可以去看看,我先放一段
桃花眼
十六其实长了一双很典型的桃花眼,只有他眼神涣散地四处乱飘时才看得出,因为当他目光凝聚起来,那双瞳孔里就仿佛有一对云雾轻笼的深渊,叫人看不清,黑沉沉的。
琉璃镜
那琉璃镜镶着白金的细链,横斜入耳,遮住了他一只桃花眼,鼻梁却越发挺直,整个人的气质陡然间显得冷冽了起来,幽幽地冒着一股衣冠禽兽的气息。
朱砂痣
沈十六并未竖冠,披头散发,眼角与耳垂下各长着一颗朱砂小痣,像针扎的,屋里那仅有的一点灯光都被他收来盛在了那对小痣里,近乎灼眼。
自古美男出桃花眼?
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
你是不是有冰,深井冰的那种,很魂淡的那种
你挑刺儿挑的挺欢,不知道宁看杀破狼看了几遍了,是不是认真看了,不要不过脑子就乱说话。
不喜欢不看,没人逼你,P大在文案上写过长庚是病娇。
对不起,这是我骂你的道歉。
请你也对你说的话道歉
他辞官皇帝一般是不会允许的,因为没有人可以代替他,凡事都不能想的太简单了。
没有那么容易辞官。功高震主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安然离开的。而雁王,已经开始改革了,伤口才割开了皮,难道腐肉不管了就这么摊着或者缝回去?
顾昀一心保家卫国,死了也没啥,而长庚发现自己想护住顾昀,只好自己上位了
你也是没见识。三十多岁男子长得好看的多的是,那这个来诋毁,真的没逻辑!
先要声明顾大帅乃堂堂西北一只花,怎么可能不帅。然后你说的对,将军是来保卫国的。长庚为得到了皇权是为了更好保护顾昀,他要防的不是战场上的“明抢”,而是在朝廷内勾心斗角的“暗箭”,这里我真得要怀疑你有没有好好看书,若是在朝廷之上一个大臣的权利过大,那必然会遭的皇帝的打压和猜忌,这对常年远在边疆打仗的顾帅不是件好事,就像书里说的”你在保卫国家,别人却想着怎么把你拽下马”所以长庚得到了皇权才能保证顾昀的安全,懂?tm不是你说的狗屁病娇
同(凑字凑字凑字凑字凑字凑字凑字凑字凑字凑字凑字凑字凑字凑字凑字凑字凑字凑字凑字凑字凑字凑字凑字凑字凑字凑字凑字)
你不喜欢就别看啊,何必呢
和蛮人打架怎么就不能英俊了呢,况且三十多也不老啊
就烦你这种的,自己看文不认真还瞎说?不喜欢滚
敢问顾帅辞官,又有几人能担当得起这大梁局势,我之所以喜欢西北一枝花,不仅仅因为他的性格,而是因为他的大局观,他十五岁便能在那一派溜须拍马,混吃乱局的臣子中站出来,又能在多方都想让他死的棋局下,守住大梁。还有,什么叫那就应该?没有谁去为了国家拼命是应该的。
而且长庚不是病娇,当时那个局势,李丰在位无非是继续猜疑,然后国不将国,家不成家。若让年幼的太子继位,又会成为一个在臣子手中的傀儡。索性让他来,然后等到太子成年再还位给他,而且这样整个大梁的内政会比较稳定,顾帅也能没有后顾之忧,安心收付国土。
但李丰确实冷血啊 要不是他的江山还需要顾昀和长庚他会杀了他们 但顾昀一生为这个江山 长庚对这个朝廷的贡献也是无法抹灭的
长庚这样做无可厚非不这样做的话以后会很麻烦(我的见解勿喷)长庚这样确实会有点让人理解不了 但是看到后面就知道了他是为了国家和顾昀
你怕是没有仔细去看文章里面都说已经没有能挑大梁的将军和大帅了,如果他辞官回家了,江山社稷怎么办?再者说人家长庚喜欢不行吗?人家大帅长得比你好看个1000倍。主观臆断的¥@。大帅的外貌描写你再去看一看。(另外我写了那么多个字可爱(¥@)的评论系统说我写得太快了。
没什么好说的,只想回你两个字母(s&b)
你是傻b 没脑子就别来看小说了
断章取义就nm无语 爱看看不看滚。
你可以滚了 没看懂不喜欢可以不看别逼逼
以现在的说法,皇帝只是一个特殊一点的职业。将军就不是人?辞官就是“贪生怕死”,打好了就是一句轻飘飘的“义务”,说你一句双标也不为过吧?感情本来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你又不是顾昀,知道原因才不合理。长相和年龄仔细看文好吗?真的服了。打仗也不一定皮肤粗糙啊,不要想当然。你可能对“病娇”有什么误解,顾昀本身也不是一个很细心的人。气氛很重要,想法也都不一样,人家顾帅就觉得很深情。想看感情线还来杀破狼干什么?不要给自己找罪受,赶紧弃文吧,你好我也好。
大帅就算三十那也是西北一枝花的
顾昀“听到长庚喜欢他的时候还起了鸡皮疙瘩”?那是因为他还没跨过义父子的那个思想“和蛮人打架,皮肤不应该很粗糙吗……。”有受伤,但是没毁容,穿重甲脸都不露一个的好吧。”感情线有点少”多吃一点脑bai jin,实在不行也能吃猪脑,毕竟吃啥补啥,但估计效果不大
其一,一个皇帝就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其二,将军是本来就要保家卫国的,但是皇帝这样那就真的很叫人心寒,敢情顾昀尽心尽力做了那么多,就换来这些?不求回报还不膈应的那是圣母玛利亚吗?
其三,顾昀还真没办法说辞官就辞官,因为他姓顾
其四,你真的大可不必一直揪着顾昀的长得好不好看这事,顾昀他就是天生丽质,人称西北一枝花
其五,长庚是病娇没错,人家从小到大被这样虐待,身上还有乌尔骨,这样真的说得过去
最后,你真的没必要在大结局的时候说这种话说,这样说就是在找喷
有人说我西北一枝花不好看,呵呵呵呵呵呵(冷笑)
各位稍安勿躁。P大的文章 小屁孩很难看得懂,很明显这位兄台没仔细读。毕竟读长文不容易尤其懒惰读书的会越过很多 或者有些人的消化文章有障碍。李峰还有他爹真的不是个东西都太亏欠顾家还有所有的兵 钱不够没大仗没给生活费 死了的兵朝廷不顾他们的家。皇上多疑正常,可是偏偏盲信了 了痴 顾家几代为国付出性命 有需要就玄铁?给人,用完就想尽办法打压,为国君是如此吗?还好对方是顾运别人的话早就领兵里应外合跟方家吕家反李峰了。如果读文章吃力,我建议兄台听读小说的广播剧她读出来可能就能明白了。
大帅的相貌当然好看,P甜甜文中咋描写的,你认真看了吗?而且为啥就粗糙了?还有大帅为啥会喜欢长庚,日久生情不行,大帅本来也很宠长庚啊,你这意思是不是一开始双方就互相喜欢,以后就不能在一起了?那么多人不是后来才追到对象的吗?宁脑子里怕不是装的shi
顾昀可是西北一枝花 有什么好质疑的
他们就是天生一对
不是,我说,这位网友,既然杀破狼在你嘴下这么一文不值,那你为什么还要特意在结局评论他不好呢?所以你到底是个什么哗众取宠的态度,以为自己的话critical就能站得住脚了?别逗了,不喜欢可以不看,这句话相信你应该明白
啊这,李丰挺可怜的,自从登基以来就没什么好事,周身还是一群奸臣
nsdd 不仅如此 评论区还得被一堆人骂 笑不出来
李丰真的惨 他大概是个挺自负的人 最后被叛军杀死 结局比他看不起的父亲还惨 szd蛮可怜的
顾帅是个悲剧,父母亲是国家的柱石,自己是外孙,为上位者所忌惮加害却还要拼死守边疆,长庚更可怜,父母对立,自己是牺牲品,受尽折磨却心存善念,顾帅明白自己的可悲之处,才会怜惜长庚,深爱入骨,好可怜的一对儿
像这就得自己脑补了叭
顾昀前半生就是一个悲剧连着一个悲剧,父母因为皇帝的阴谋早亡,自己染病聋瞎,被李丰猜忌被反复利用。即便原文都描述过他不是没想撂过挑子——本来从军在塞外吃沙子就不是他选择的路,后来又知道了当年“犒军”的真相大病一场。这换个稍微有点私心的人早就想法子跑路了。
但是顾昀没有,他说自己被封侯安定,就是来保家国平安的。哪怕是被西洋人炸得没剩几口气他也想的是(其中之一)还没收复两江。我不觉得顾昀有什么可指摘的地方。
长庚也没什么可指摘的地方,他的确对顾昀控制欲强但自从那次顾昀在钟老灵堂前吐血起也学着去照顾自己的小义父。请问一个从小缺爱被疯女人虐待长大的孩子心智没崩坏成杀人狂你们还在求什么?他抓紧顾昀的原因难道各位指摘长庚的读者真的没看明白?那是他生命中唯一强大到让他有精力和乌尔骨抗衡的光,因为爱顾昀所以可以做一切事情。
同时长庚有没有觉得自己玩弄权术良心不安?他没有吗?文中乌尔骨发作他做噩梦梦到顾昀指责他手段
长庚也没什么可指摘的地方,他的确对顾昀控制欲强但自从那次顾昀在钟老灵堂前吐血起也学着去照顾自己的小义父。请问一个从小缺爱被疯女人虐待长大的孩子心智没崩坏成杀人狂你们还在求什么?他抓紧顾昀的原因难道各位指摘长庚的读者真的没看明白?那是他生命中唯一强大到让他有精力和乌尔骨抗衡的光,因为爱顾昀所以可以做一切事情。
同时长庚有没有觉得自己玩弄权术良心不安?他没有吗?文中乌尔骨发作他做噩梦梦到顾昀指责他手段
长庚轻轻地撇过脸,远远地与那人群之外的铁傀儡群对视,没有生命的铁甲怪物中,有一只正在温柔地注视着他,它陪他练过剑,替他拎过点心,无数次地跟着他敲响那个人的门。
此时,它眼睛里微微闪烁着紫色的光,像是有一个身在远方前线的人,透过这没有生命的大家伙,静静地看着自己。
……不知道说啥好qwq
雁王一直以风姿卓绝著称,无论敌人还是朋友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他与大部分自小长在京城的公卿家贵公子不同,身上少有浮华,但和寒门士子或是军功出身的将士也不同,并无清寒与匪气。他看起来非常沉静,但不是了然大师那种青灯古佛的沉静,他像一头摆进寺庙中的凶神石像——让人凛然生畏,又落满寂寂香灰。很多人偷偷学雁王那种从容优雅的腔调,别人无论如何都难以将他和塞外饿狼群联系在一起。
就这样的雁亲王,谁能演的出???
煞笔系统吞评????????我写了五百多字分了好几段只剩一段了???????????我可去你奶奶个箦儿
顾帅这重伤样要是被长庚看到了还不得心疼死?还有长皇子生母是谁来着?我忘了,怎么抄的家?
看到诸位集美都在反驳那个傻b,我就放心了。
长顾的爱不容置疑,西北一枝花的美貌不容质疑
我也是,看到那么多人喷他我就放心了,都大结局了还看到这种评论真是膈应死了
上面那位说長庚眼里都是大师时沒有感觉到多甜,就是背后有点寒……..我的媽呀! 没感覚没共嗚…..鉄打的心!
长庚宝贝 明明说好了以后一起辞官隐居呢 你怎么跑去当皇帝了咿呀咿呀哟咿呀咿呀哟啊哈哈
李丰好惨 明明是个好皇帝 最后却死于乱臣贼子之手
他要他的将军不受皇家桎梏,想他能有善终,这有什么错,如果他不威胁李丰,那么李丰就会要了他和子熹的命,这位仁兄你是没有看前面的文吗?不懂就问或者你大可以圆润的离开,我们不会说什么,但是如果要搞事情的话,那对不起了!
刻薄寡恩刚愎自用的皇帝终于死了,开心
顾昀那么小就被先帝刺杀未遂害成残废,现任皇帝一边靠顾昀呕心沥血九死一生保命保江山,一边想着太平过后马上卸磨杀驴,明明一无是处还不懂装懂,自认勤勉实则处处添乱,这叫好皇帝?官员是人不是傀儡,不带这么糟践人的
本来就不太喜欢李丰,但看到这里就觉得他还挺可怜的
你说什么,敢质疑我的颜值。哼。【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