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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序 言

莫言2017年12月02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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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先生：

我终于完成了这个剧本。

现实生活中的许多事件，与我剧本中的故事纠缠在一起，使我写作时，有时候分不清自己是在如实记录还是在虚构创新。我仅仅用了五天的时间就写完了它。我就像一个急于诉说的孩子，想把自己看到的和想到的告诉家长。五十多岁的人自比孩子，这很矫情，但确是真实感受。一个写作者，如果连这点矫情的勇气都没有，那就可以搁笔了。

这个剧本，应该是我姑姑故事的一个有机构成部分，剧本中的故事有的尽管没在现实生活中发生过，但在我的心里发生了。因此，我认为它是真实的。

先生，我原本以为，写作可以成为一种赎罪的方式，但剧本完成后，心中的罪感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变得更加沉重。王仁美和她腹中孩子——当然也是我的孩子——之死，尽管我可以用种种理由为自己开脱，尽管我可以把责任推给姑姑、推给部队、推给袁腮，甚至推给王仁美自己——几十年来我也一直是这样做的——但现在，我却比任何时候都明白地意识到，我是唯一的罪魁祸首。是我为了那所谓的“前途”，把王仁美娘俩送进了地狱。我把陈眉所生的孩子想象为那个夭折婴儿的投胎转世，不过是自我安慰。这跟姑姑制作泥娃娃的想法是一样的。每个孩子都是唯一的，都是不可替代的。沾到手上的血，是不是永远也洗不净呢?被罪感纠缠的灵魂，是不是永远也得不到解脱呢?

先生，我期待着您的回答。

蝌蚪

二〇〇九年六月三日

 

共 13 条评论

  1. 匿名说道：
    2020-06-30 16:08

    看了两遍也没看明白，是小狮子生的孩子还是陈眉生的孩子？

    1. 匿名说道：
      2020-09-11 12:40

      我认为小跑的精神也不正常，产生了幻觉，孩子是陈眉生的。

    2. 匿名说道：
      2020-12-24 23:28

      是陈眉怀孕陈眉生的。

      小狮子为了瞒过别人，说是她怀孕了。她在衣服里垫了东西假装怀孕。
      作者的姑姑也配合她假装进行产检，瞒过周围看客闲人。

    3. 匿名说道：
      2020-12-30 11:02

      一边看一边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孩子到底是谁生的

  2. 匿名说道：
    2020-07-28 13:17

    小狮子是假孕，是陈眉生的。对外谎称是小狮子生的，

    1. 匿名说道：
      2020-08-29 13:57

      故事是这样的，其实莫言老师想要表达的并不止这些！

  3. 匿名说道：
    2020-08-20 09:53

    我也纳闷，明明是陈眉怀的孩子怎么又变成了小狮子怀的？例如姑姑给小狮子做产检，说快有6个月了，不解

  4. 匿名说道：
    2020-09-07 18:47

    很明显啊，现实中，孩子确实是陈眉生的，上文中所说的姑姑给小狮子接生，还有蝌蚪本人的叙述都是他自己脑海里想出来的，用这个方式来弥补前妻难产之死带来的愧疚，也是他们用这种方式来做的心理安慰啊。

  5. 匿名说道：
    2020-09-10 15:25

    一会是小狮子怀的，一会陈眉，我晕乎了

  6. 匿名说道：
    2020-12-24 09:41

    我的理解是：陈梅只是代孕，然后移植到小狮子的腹中。

  7. 匿名说道：
    2020-12-30 11:03

    一边看一边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孩子到底是谁生的？

  8. 匿名说道：
    2021-01-10 19:55

    陈梅代孕，结果如何，文中找不到答案。我的理解能力太差了。

  9. fernando说道：
    2021-01-23 22:26

    孩子是陈眉的，之前说过“姑姑”是“煞有介事”地为小狮子听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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